一直在远处的赵鲤,适时出场。
“刚才我也听见两位的争执了。”
赵鲤脸上笑容满面:“大家都是朋友。”
“宫百户,先将借条收起,那多伤和气?”
听她唱作俱佳在这装好人,宫战收起欠条。
雷德明却板着张死脸不说话。
赵鲤道“我看大家各退一步,折中一下。”
“孙百户独自疗伤,我们放心不下。”
“单独准备一间治疗室,只派人在外把守,不进内观看,这样可好?”
赵鲤的提议,宫战自然是同意的,雷德明确犹豫再三。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便道要与苦修士商量。
正要回身往里走,却被赵鲤叫住。
“雷德明先生,先前承诺你们的制香花材已经大批量采购。”
赵鲤这会真情实感地露出一丝肉疼。
短短几日,馥县中花农花商手上积存的花材收了过来。
其中不乏珍品。
一张张批示银钱的条子,从沈晏手里签出去。
该省省该花花。
赵鲤是坑了泰西人,但这些泰西人也确实带来了红薯和玉米。
知道问题重要性,这两株幼苗被沈晏亲自供奉于神农神龛前庇护。
并遣匠人改造了一艘船。
十里八乡拉来几十个最能侍弄庄稼的老农。
用最慎重的态度,将两株小苗护送回了盛京。
若是种植普及,将活民无数,为万世之功。
因此为泰西人购置半城花材,便是盛京最抠门的隆庆帝也绝无二话。
雷德明一愣,又听赵鲤道:“还有制香的匠工。”
“官府调集了馥县中,最优秀的制香匠人二百。”
“制作香料所需的器材,泥瓦铁匠铜匠都有。”
“花材工匠,你们可随意支用。”
看见雷德明的神情变换数下,赵鲤忽然明白了炫富的快乐。
雷德明咽了口唾沫,赵鲤兑现承诺实在豪气。
但他才被坑过谨慎许多,回身入内与苦修士商议。
没多久,泰西人随着赵鲤前往设下的制香工坊。
此处在馥县县城之外,本就是一处官造的制香坊。
临时被征用,里边坐满了从馥县中征集来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