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不吝的喇唬,惯会看人下碟。
这种异乡人,又哪里值得他们畏惧呢。
一群人冷笑着,将约翰骑士围住。
“哪个王八蛋裤带没拴好,露出你这个孙子!”
领头的喇唬手里抛着一柄匕首,吊儿郎当道。
“什、什么?”
约翰骑士听了个懵,眨巴一下眼睛。
他对大景的语言熟悉程度,还不足以支撑他听懂这句骂人的话。
骂人的喇唬反倒是发怒。
“我骂你呢!”
这人怒道:“你算哪根葱,来管爷爷的事情?”
见头领发怒,左右喇唬纷纷围拢上来。
大景禁刀剑,他们手中武器多是短匕首和棍棒。
齐齐围来,嘴里发出声声呼喝。
他们像是狩猎的鬣狗,虚张声势推倒巷中的木头架子,打砸了一些花盆。
盆中精养的花,伴随着飞散的瓷片,倒在泥土中。
约翰骑士见一株盛放的鲜花,被踩烂在泥里,心中顿时生怒。
被他护在身后的女人,听得这些咋咋呼呼的声响,惊叫一声,缩在他的背后。
两相叠加,约翰骑士将苦修士和雷德明曾叮嘱的话抛在脑后。
他扼住最前面一个喇唬的喉咙,将人扔出去时,心中还想:这并不是惹事,他只是在保护一位无辜的女士。
身为教廷骑士,他对付这些街头喇唬绰绰有余。
接下来的事,却让他有些迷糊。
寻事的喇唬混子倒了一地,他护着的女人却是平地扭了脚。
约翰骑士不得不继续发扬骑士精神,护送这位可怜的女士回家。
毕竟……这位小鸟一般依偎在他肩头的淑女,瞧着是那么柔弱无助。
护花的约翰骑士背影消失在巷子。
赵鲤捂着嘴,从窗口缩回脑袋:“宫战缺德。”
这陷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传统又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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