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存在着一种不合理的天真。
这些人与其说是办脏事的鹰犬,不如说是某种江湖组织。
这种天真,自然起源于眼前的孙元。
赵鲤轻笑一声:“城门之事,说不计较我就一定不会计较!”
“但别的事不一定。”
同绑缚在孙元身侧的武成,身上包着绷带。
宫战那一箭看着严重,其实留了手,止血后,以武成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在刑架上对着赵鲤冷笑。
赵鲤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想放臭屁,率先道:“你再说些不爱听的,说一句我砍孙元一根手指。”
武成对孙元十分敬重,闻言死死咬住牙关:“你有什么冲我来!”
他剧烈地挣扎,伤口又溢出血来。
赵鲤却不看他:“待会会轮到你的。”
“绢娘!”
赵鲤喊了一声。
第一次进到刑房这种地方,有些胆怯的绢娘上前来。
赵鲤知道她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歉意一笑:“本不打算让你牵扯进来看这些阴私。”
“但事情紧急,辛苦了。”
绢娘有些紧张,但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鲤看向孙元:“孙百户,陛下下旨供奉狴犴像,为何你们阳奉阴违,狴犴像蒙眼是谁的手笔?”
话音落下,赵鲤清楚地在孙元眼睛里看见了迷茫。
一旁的武成抢先道:“不关孙百户的事,是我命司务那样做的。”
“我等行事堂堂正正,不必神鬼庇佑。”
这还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赵鲤听出他言外之意,微微挑眉:“是吗?”
“绢娘!”
绢娘上前几步。
武成尤自从扯着嘴角:“赵千户叫这丑女人来能做什么?”
绢娘身形一顿,赵鲤冲着武成比了一个大拇指:“论嘴贱,还得是你。”
武成不屑笑了两声,还想说话,便听刺啦两声。
立在他面前的绢娘,两边唇角缓缓咧开。
紧接着,八只巨大的蜘蛛步足冲破衣衫。
绢娘上颚弹出两枚钳状毒牙,步足支撑起她的身体。
庞大身躯,将武成笼罩:“你说,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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