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当事人。
“不够漂亮,不够漂亮。”
绢娘忽而仰头大笑,其声悲怆:“因我不够漂亮,不够听话不再随你摆弄。”
她脸上生出的六只眼睛,齐齐掉下泪来。
绢娘已经问完了所有问题,插在男人眉间的蛛丝缓缓抽出。
男人的目光恢复清明。
他愣了一下,看见黑发散乱,妖相越发明显的绢娘,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
他满头大汗,嘴巴嗫嚅,还想鼓动唇舌说些哄人的废话。
不料,绢娘忽然收了笑声,脸上的妖相一敛。
她缓缓撕掉了身上的嫁衣,露出里边洁白的里衣。
将脸凑到男人的脸颊边,轻轻将泪蹭到他的脸上:“我曾说,想织一件最美的嫁衣。”
“我记得,我记得!”
男人见她态度软和,急忙点头:“我这就去准备蚕丝染料。”
绢娘却是笑着摇头:“不必了,我有上好的丝,也有……上好的染料。”
她说着话,声音温柔又缱绻:“郎君,与我成亲吧。”
男人现在哪有拒绝的勇气,忙点了点头。
绢娘又扭头看赵鲤:“请宾客观礼可好?”
“待到礼毕,我定安全将村民和新娘放走。”
赵鲤点了点头:“好!”
“今日,就吃这杯喜酒。”
她和绢娘相视一笑。
现场婚礼宾客,鼓吹都齐全。
婚礼顺顺当当。
目送新郎被蛛丝拽着进了后堂,赵鲤起身走到门边。
外边天边现了一线白。
将要天亮了。
赵鲤仰头,发现天上在下雨。
她抬手拭去落在脸上的雨滴,却听后堂一阵响动。
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一个影子冲破屋顶,直直飞向天空。
(/80704/80704955/281967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