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毁掉虫公看中的病源。
这个指令,无异很冷酷。
但宫战一拱手,便低声应下。
入了靖宁卫,入了巡夜司,这样的觉悟他有。
赵鲤颔首,只身踏出门外。
门外的地上,铺了一层白,都是白石灰。
道旁,是准备好的烈酒和火盆。
赵鲤酒淋身,跨过火盆。
就见鲁建兴焦急迎了上来:“赵千户,究竟发生何事?”
竟连宫战都困在了里面。
赵鲤没时间解释,急声道:“立刻去准备狴犴小像,把守此处。”
她浑身被酒弄湿,看着狼狈。
鲁建兴叫人捧来提前准备的衣服和吃食。
赵鲤却都拒绝了。
“没时间换衣裳了。”
吃的也不必,她不确定自己中招没有,连与鲁建兴说话都戴着自制的口罩。
排泄之类的可能污染,能尽量减少就尽量减少。
饿两顿也不会死。
赵鲤口头上交代了鲁建兴,如何严格看守,给四海会馆送去补给和处理污染的石灰柴火。
这才利索的翻身上马。
她发梢滴答着酒,卷唇吹了个口哨。
随后,双腿一夹马腹,领着一队人,绝尘而去。
……
水宛城中,多桥多船。
赵鲤一行奔马在街头,反倒是避开了人群。
只是隆隆马蹄,回响在水宛的石板路间,沿途造成了不小恐慌。
虫公这种疫神,祭祀的庙宇不多。
且因病症,多发在没有安全稳定水源的下游平民窟。
虫公祠也多建在这些地方。
比如,盛茂坊。
连接盛茂坊的长桥上,赵鲤远远看见一人骑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