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传教士身上没钱,四海会馆也没有补给,险些饿死。
幸好周围百姓良善,看他们可怜会施舍些米粮。
只是水宛生变全城警戒,百姓自顾不暇。
哪有闲工夫管他们。
再有牵扯外部势力,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刻,靖宁卫将四海会馆管控,不许这些传教士出去讨饭。
这些人便困在这里头。
靖宁卫忙得很,没闲工夫搭理他们,这些人饿了几顿。
听宫战解释完,赵鲤忍不住扶额,这些人的经历听着确实凄惨。
但是让他们自由行走传教,是绝不可能的。
赵鲤侧头,低声对宫战道:“派个人暗查一下,附近百姓有没有已经改信的,若是有,数量多少。”
灵气复苏时代,允许随意传教,赵鲤便可寻根绳子吊死了。
尤其麻烦激进的一神教。
宫战闻言点了点头,很快招来两个人,低声叮嘱。
做完这一切,四海会馆里头的喊声已经越发弱了下去。
赵鲤这才踏进了四海会馆中。
一进去,她便闻到一阵熏眼睛的臭味。
影壁后的前院,一片乱象。
赵鲤也终于见到了这帮异乡传教士。
不得不说,瞧着当真凄惨。
擀毡的衣裳被汗渍污渍浸透,从臭味判断,不必衣架都能靠墙立起。
一张张浓密胡须的面孔,看着跟叫花子也差不多。
看见被靖宁卫簇拥护卫的赵鲤,眼珠子都在冒绿光。
领头一个极消瘦的老头,上前来,问候道:“您好,吃了吗?”
赵鲤嘴角抽搐,心说这谁教他们的问候语。
她是顺毛驴脾气,别人客气她也客气。
对这右手抚胸行礼的老头颔首,正待说话,这老头晃了晃,一头栽倒过来。
赵鲤毫无良心的闪身避开。
这位身上味道实在可怖,不亚于西码头的烂泥。
非任务时间,赵鲤不想沾上。
眼见老头脑袋将要磕在地面,还是宫战用刀鞘扶了一把。
一个稍年轻些的胡子男,跌跌撞撞爬来,扶着老头便开始掉眼泪。
他叽里咕噜说着泰西话,口音极重,赵鲤仔细听也没听明白两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