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见赵鲤在靖宁卫中令行禁止的威信,赵开阳亦是心虚。
忍不住道:“方才还慌乱得很,现在倒装得像。”
“只是,你怕不是考试的材料,原本连名字也不会写。”
赵鲤本就心烦,贱皮子送上门来,毫不犹豫地一抬手:“有考官吗?我要举报这人干扰我考试。”
她手指头直直指着赵开阳。
赵开阳本以为她黏在席上打不了人,不料她竟告状。
愕然一瞬后,嗤笑:“什么考官?”
话音未落,却见他身后的光线一阵扭曲。
近一丈高的透明人形,立在赵开阳身后,缓缓弯腰看着他。
这透明人影,个头极高。
弯腰看赵开阳时,腰弯折成了可怕角度。
透明无形的巨脸,悬在赵开阳头颅之上。
赵开阳对此一无所觉,尤自嘲笑看赵鲤。
系统曾说破坏考试秩序会被处罚,赵鲤喊出这一句,本就是为了试探规则。
有赵开阳这样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
因而她一直留神注意,第一时间便发现赵开阳身后状况不对。
“刚来赵家时,你那双粗手莫说提笔写字,便是侍弄花园都恐你揉皱了花瓣。”
赵开阳留意到赵鲤的面色难看,还道是说中她的不堪之处。
赵鲤难受,他便心中畅快。
正想再说些,立在他身后的高大人影,忽而站直了身子,扬手抽下。
赵鲤眯眼想要看清这人形拿的是什么武器,以此推测身份。
未料只是多看了一下,便如寒针刺双眼。
她本能闭了一下眼睛。
耳边响起赵开阳的惨叫之声。
赵鲤强忍双目的疼痛,再张眼去看。
透过涌出的生理性泪水,只见赵开阳像是后背遭了重击。
整个人趴在矮几上。
肉身伏在几上,透明烟雾般的生魂半截离体,片刻后,才重回身体。
只是赵开阳已面色惨白如纸,睫毛上结了一层寒霜,瑟瑟发抖。
他张嘴呵出一口白气,惊恐四下张望,却什么也见不着。
只觉五脏六腑像是贴在冰上,寒沁沁的疼。
“你做了什么?”
他仓皇质问赵鲤。
但赵鲤已经扭回头,双手放在膝上,死死盯着眼前的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