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牵扯大事件,还多了个看两眼都怕被穿小鞋的‘外室’。
又想到家中悍妇,武博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把黄连。
武旗官暗自感叹命苦。
沈晏问道:“来时可有被人注意到?”
武博急忙点头:“并未刻意隐藏行踪。”
虽未骑马,但一路从百户所来到这,足叫有心人瞧个清楚。
沈晏点了点头,唔了一声,下巴指了指捆缚在囚笼中的死囚:“取血吧!”
闻言郑连这个官职最小的,自觉上前。
他寻了储血的白瓷小瓶,走到最左边的死囚旁,拔出靴册中的鱼皮匕首。
正待要动手,却听田齐道:“且慢。”
郑连迷茫之际,田齐走上前,接了他小瓶和匕首:“让我来!”
他拿着东西执拗地换了个位置,走到最中间的囚笼前,这才觉得舒坦。
他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舒心微笑,戴上鹿皮手套,探手进囚笼中,抓住了死囚的手。
这死囚不知关了多久,腕子上皮肤结了一层皴。
田齐有耐心的寻了水和皂角来擦洗。
待到擦洗得干干净净,他才抽刀放血。
全程挂着不把人当人的迷之微笑。
郑连没和他共事过,不了解他的脾性,只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仪式,抱着学习的心态,立在旁边认真看,帮着打下手。
一旁的武博本就心里发虚,看见这不正常一幕,更是生怯,下意识去看他们的指挥使。
不料一扭头,就看见一高一矮两人立在一旁。
“今夜想吃些什么?”
眉眼俊美的青年男子垂头看着娇小的姑娘。
“想吃肉!”
姑娘仰头,耿直的回答,一只手还入戏的护着肚子。
若不是那边放血的血腥味,俨然一对小夫妻。
武博下意识的看向赵鲤的肚子,顿觉自己前途无光。
他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努力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工具人。
因赵鲤只要一盏血,且要求这死囚活着。
田齐在这死囚的胳膊上一边划了一个伤口,便收手。
郑连帮着在这死囚的伤处抹上金疮药。
不必两人喊,武博自觉履行工具人职责,走上前来,探出手臂。
田齐砸了一只茶盏,用碎瓷片在武博的手上,认认真真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