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建兴领着一众大夫立在门外。
沈晏将赵鲤放回床上躺下盖好薄被,这才扬声叫他们进来。
一众大夫简直感动到哭。
在这船上的几日,他们人均消瘦了五斤。
辗转反侧,担心若是病床上这姑奶奶醒不过来。
说不得就会遇上无理取闹的医闹家属,被扔下船去喂鱼。
此时听到赵鲤醒了,大夫们纷纷喜不自胜。
赵鲤紧紧地握着一指长的青铜物件。
在大夫给她把脉时,细细摩挲这物件,感知着上面的纹路。
满是铜锈的青铜物件,入手冰凉,感觉像是小铜钟里边的钟摆铃芯。
似乎没有任何神异,但赵鲤却对昏睡时听见的钟声耿耿于怀。
她这边走神,一只手露在被子外,大夫们挨个上前号脉。
商量后,全都露出大喜之色,纷纷道继续静养便无大碍了。
沈晏神色一松。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身上疲倦似乎随着那枚圆果子咽下,缓解不少。
连头脑都是一清。
他扭头看向赵鲤,便见她正盯着帐顶出神,当真是心大得难以想象。
沈晏叫大夫们出去熬补药,自己坐到了赵鲤床边。
鲁建兴识趣,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叫走了一脸懵懂的官奴小纨。
见屋中只有沈晏,赵鲤也不再遮掩,拿出手里的铜物件。
“沈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鲤手痒痒的用指甲抠上边的铜锈,抠了半天却连一点渣都没抠下来。
沈晏接过,在光下看了看。
上面有些花纹,大半遮掩在铜锈之下,辨别不出。
他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
腿上一沉。
原是赵鲤不安分的将脑袋搁在了他腿上。
沈晏心一跳,想叫她小心伤处。
垂头便看见她张着一双圆眼睛,认真道:“沈大人。”
“我饿了。”
下一瞬,屋中回荡起尖锐又丢人的腹中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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