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各显神通,从各处搞武器。
卢照就曾琢磨,从一个刽子手手里弄一柄千人斩的断头金刀。
赵鲤谢过鲁建兴的好意,将刀拿在手中。
待到清场后,赵鲤这才打开心眼。
心眼一开,赵鲤嗅到一阵浓烈的鱼腥味。
整口棺材笼罩在一层涌动如黑水的煞气中。
赵鲤听见一阵闷哼之声从棺中传来。
她提着刀上前。
只见棺中都是涌动的黑气,这些黑气如一条条大蛇,紧紧的将一个青年缠绕其中。
看长相,就是先前的死者。
它并不像一般诡物,在发现生者立刻露出敌意。
应该说,它无暇露出敌意。
巨大的黑色触手蠕动着,将它一点点缠绕进更黑的黑暗。
浓烈的腐臭,让赵鲤紧紧皱眉。
最终,在赵鲤眼前,这个新生的诡物,被彻底拖入腐臭黑暗。
赵鲤合上心眼,闭目沉思片刻。
现在可怕的,已经不是致死的诅咒。
而是这些被带走的诡物。
赵鲤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鲁建兴,连夜提审各大珠宝坊掌柜,我要鲛珠的全部销售记录。”
……
夜晚,成阳县县衙。
赵鲤坐在县衙班房之中,面前摆着一份名册。
“赵千户,这些是宝市全部鲛珠的销售记录。”
也是一份死亡名单。
“经过探查,但凡佩戴过鲛珠的人,都已经死亡。”
赵鲤在这名单上大致一数,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四十八人。
赵鲤一时不知该不该高兴鲛珠价贵稀少,买得起的人不算多。
否则诅咒规模只怕会进一步扩大。
赵鲤问道:“这些鲛珠的来路有眉目了吗?”
“那些卖鲛珠的渔民,究竟怎么回事?”
鲁建兴又禀道:“商人重利,宝市之中的商户曾经想要打探清楚这些鲛珠从何而来。”
“然而前来卖珠的渔民,全都守口如瓶推做不知。”
赵鲤笑了笑问道:“就没有人动过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