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淌了满地,眼都不眨。
第二日,猴子又像是没事人一样,袒胸露出纹身,在街道上行走。
这号狠人,在喇唬混子里格外吃香。
猴子因此得到了赏识和大量簇拥。
连着原本张荷的手下,都不见了踪影,改投猴子门下。
两个月后,张荷再见猴子时,他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
猴子在一堆手下的簇拥下,一身酒气。
右手抛玩着一个啃得干干净净的羊头骨,时不时和身边吹捧的手下闲聊。
看见呆站在街角的张荷时,猴子顿了一下。
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趋奉凑趣,再去讨好张荷那般的人。
他扯着嘴角,对着手下低语,眼睛瞟过张荷。
不知说了什么,一群人哄然大笑。
张荷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在路过时,猴子将右手那个啃得干净的羊头骨抛到了张荷脚边。
“张头,还沾着油荤呢,孝敬你的!”
猴子说完,领着一众手下哈哈大笑着离开,只留下在地上滴溜溜打转的羊骨头。
羊骨头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如张荷原本碎掉的自尊。
旁人不信,张荷却很清楚,猴子的变化都是从那纹身起。
张荷辗转反侧几日,又看猴子带着手下在码头耀武扬威,他终于下了决心。
张荷寻遍了大街小巷,想要再找到那个纹身师。
可是接连数月,没有任何收获。
张荷自觉是错过了机缘,他丧气的在酒馆喝闷酒。
喝到将近宵禁,酒馆老板将身无分文的他友好请了出去。
张荷扶着墙根吐了一遭,脚下拌蒜的向前走。
店家在后边提醒道:“张老大,还请早些归家,近来码头不太平。”
一个酒客醉倒路边,不知被什么东西剜去了心肝,血迹滴滴答答一路淌进水里。
店家的提醒,没钱还失意的张荷根本没听进去。
他心中怨天怨地,恨猴子忘恩负义狼崽子,又骂那日的纹身师为何不多劝他一下。
再多劝一次,说不得他也纹上了什么,现在威风八面。
张荷扶着墙走,一路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