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打听不到,将结亲的人家是什么家风德性吗?
不,他们只是需要王秀才这个秀才姑父,指点功课。
还有那些他暗自教导徐芸的过婚女,从墙穴而径的话。
赵鲤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扯去了鞋袜的少年。
长宁村,徐玉的闹剧中,有三大恶人冲锋陷阵。
可作为整出事件的最大既得利益者。
这位少年读书人既没有露出半点感激,也没有觉得自己错过。
赵鲤轻笑道:“他也不冤。”
阿詹立在后边附和道:“赵千户说得对。”
“这位读书人被抓来时,书案上还放着一只笔呢。”
“是王秀才送的。”
用徐玉换来的笔……
赵鲤和阿詹同步冷笑起来。
就在这时,准备好一切的宫战,上前来报。
沈晏没有一点表情,搁下茶盏。
视线在下方坐着的诸人身上扫了一圈。
底下江南道靖宁卫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
他们昨日被折腾了一番,又被熊弼狠训了一番。
今日还没休息好,就被告知聚在大帐中。
好些都因着表现不好,心中忐忑。
见沈晏视线扫过来,个个都急忙挺直了背。
“陛下隆庆五年,下放脚令,令民间女子不再裹脚。”
沈晏的指节在桌上轻敲:“可是御令下达至今,江南道仍各处风行。”
“各处画舫游船,甚至连官宦人家都有裹脚之人。”
“各位,怎么看待此事?”
沈晏问话时,没有一点表情,声音也毫无起伏。
却叫下边诸人都出了一头冷汗。
他们怎么看?
他们夹着尾巴看!
以熊弼为首,江南道各千户百户纷纷出列告罪。
沈晏就是这样的脾性,便是熊弼这位义兄,在公事上也不会有例外
扫了他们一眼,沈晏也不叫他们坐下,转而看向宫战道:“宫百户,开始吧!”
随着沈晏一声令下。
裹脚的夏婶被带了上来。
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