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往清崖县的百户所赶。
在百户所验尸房,雷严看见了他一直好奇的东西。
他一张黑脸涨成酱红。
本还想强撑一下,但仵作在郑连的指示下将尸体翻了个身,看见尸体后边的情况,他就再也绷不住。
捂着嘴往外跑。
在验尸房的门口,与其他几个往外跑的人撞作一团。
不一会,门外齐齐整整的传来呕吐声。
验尸的仵作,不过是小地方靠家传手艺混口饭吃,他哪见过这场面,也是一阵干呕。
“赵、赵……赵千户,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仵作是本地人,他从来没觉得家中餐桌上吃惯了的腌菜味道这样让人恶心。
他双手戴着鹿皮手套,抬胳膊肘挡住鼻子。
一想到自己要亲手查验这玩意,一把年纪的他险些想辞官回家。
赵鲤第一次看见这尸体粪门的情况,同样犯恶心。
听了老仵作的话,回道:“我们要是知道,还查验什么?”
“来的路上听闻您是家传手艺,全大景有数的仵作,这就交给您了!”
赵鲤给仵作带了两顶高帽,打了个嗝。
前后两辈子,能让她恶心到退让的东西真心不多。
眼前这尸体就是其中一样。
“我出去查验那口腌菜的大缸!”
她借机也脚底抹油。
独留下老仵作在验尸房。
“家传的手艺,不能丢人。”
老仵作自行催眠了三遍,这才一咬牙,拿起一旁的薄皮刀。
赵鲤出了门,就看见郑连扶着连廊的柱子在那深呼吸。
雷严几个一脸虚脱地在走廊台阶上坐成一堆。
这群没出息的。
赵鲤心里将他们埋汰了一下,开口道:“行了,吐够了就干活。”
“有没有清崖县本地人,知道那口腌缸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