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面上再次露出回避神色。
赵鲤不喜欢这种挤牙膏似的回话方式,恫吓道:“难道是我对纪妈妈太客气了?什么都要我重复问两遍吗?”
纪妈妈神情一凛,眼神游移了一下。
最终在自己的安危还是客人的隐私之间,她选择了爆料。
“是,是玄虚子真人。”
“谁?”
赵鲤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反问道。
玄虚子,那个外表看着仙风道骨的恋爱脑道长居然来这?
还是熟客?
赵鲤露出微妙表情,这道长到底是不是正经道长啊?
她的神情成功让旁边饮茶的沈晏翘了翘唇角,他决定再爆一个大料:“玄虚子道长,尤擅长房中术和炼制阳元丹。”
“就是……请你帮忙讨要那种。”
卢照是自己人,沈晏含糊了他的名字。
不仅是赵鲤,连着张大人和纪妈妈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三人面上都露出微妙神情。
半晌赵鲤才轻咳一声。
“无事,那不重要,不影响大局。”
赵鲤想了想,道:“纪妈妈接下来只管听命令如何?”
纪妈妈哪有拒绝的余地,摆出极度合作的姿态点点头。
赵鲤挥笔写下清单,着她去准备。
纪妈妈看清单上纸人一个,坟头湿泥并隔夜白饭一碗,还有黑猫血一盅,雄鸡三只……
这满纸诡异的清单,让她咽了口唾沫。
不敢说也不敢问,将清单拆分成六分,分别命人采买准备。
这期间,赵鲤就和沈晏并肩坐在栏杆旁听曲。
赵鲤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戏曲种类,咿咿呀呀的听不懂,沈晏便在旁给她解释曲词和唱段故事。
有了沈晏这博学的人在旁解释,赵鲤也不觉无聊。
时间消磨得很快。
到了夜间,戏台撤下。
往日湖中张灯结彩游船戏耍的也全都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