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群衣着富贵的人,拥挤在一块,再无风度,从高处看去,就像是一窝蚂蚁。
林大夫立在窗边,看着下边的人涌向那一副画,顿时皱紧眉头,眼中狠戾一闪而过。
这些涌动的人头,破坏了他赏画的雅性。
他决意,尽快解决了此间之事,去取到那幅画仔细研究这种未曾见过的技法。
他心中有预感,若能习得这种画技,他定能更进一步,得母亲青睐。
“盘儿,快些喂苏三姑娘吃药。”林大夫催促着。
却听一人问道:“什么药?”
林大夫愣了一下,转身看去。
一个穿着浅紫衣裙的姑娘立在门边。
桌上的蜡烛劈啪炸了一个灯花。
照在那姑娘的脸上。
比起前两次见素面朝天,今日盛装打扮的姑娘,看起来漂亮极了。
一双大眼睛忽闪似猫。
林大夫的视线在她眼睛上转了两圈,彬彬有礼见礼道:“阿鲤姑娘。”
嘭——
一碗药汁子,打翻在地。
碗咕噜噜滚了两圈,黑漆漆的药汁泼洒在地面,冒出几个泡泡。
白烟升腾,木质地板上竟有腐蚀痕迹。
一股神秘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阿盘站着的床边,钉着一把鱼皮短匕。
就是这只短匕,打翻了阿盘手里的碗。
明明手中已经没了碗,但阿盘还是维持着捧碗的动作,一双手掌烫得发白失活,皮肉松垮下来。
“姑娘,吃药吧。”
她面上挂着关切的笑容,嘴上说着劝慰的话:“吃了药,就好了。”
苏三姑娘斜坐在床榻上,满头黑发披散,挡住了脸,不知神情。
“阿鲤姑娘,究竟是何意?”
和前两次回避赵鲤的视线不同,这一次林大夫死死的盯着赵鲤的眼睛。
在得到回答之前,他自顾自的说道:“阿鲤姑娘的眼睛真美,叫人难以取舍。”
赵鲤手里提着一只酒壶,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冷笑。
敢情她也是受害人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