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住力,双膝狠狠磕在地上。
其他闹事的儒生同样被反押,跪成一排。
“念你们都是读书人,便轻饶一次。”
沈晏语气轻松,在这些儒生希冀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每人杖责三十。”
三十?
这个数字就像是一块巨石,当头砸在众人的头顶。
赵开阳不可思议抬头看沈晏:“你想让我们死?”
三十杖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下来的。
“赵大公子多虑。”沈晏垂目摩挲扳指,轻松道,“依律公事公办罢了。”
“依大景律例,污蔑朝廷,冲击官衙,均是死罪。”
“只区区三十杖,是本官仁善!”
至于谁身子骨弱,留下什么病根,沈晏可管不着。
褪去在面对赵鲤时的伪装,他绝不是什么温和善人。
区区三十杖?
赵开阳剧烈挣扎起来,三十杖下去不死也残。
“沈大人,你与我外公父亲同朝为官,当真要这样做绝吗?”
赵开阳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狗。
听了他的质问,沈晏轻笑两声,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赵开阳,他就是能做得这么绝!
既就在五城兵马司,杖刑道具一应俱全。
很快几张腿上还沾着血点子的条凳和红头刑杖摆在了影壁前。
被押下的儒生反应各异。
有惊慌说情讲理的,有自知无法幸免干脆破口大骂的,也有开始讨饶的。
但最后这些人都被按在了条凳上。
沈晏大马金刀坐在最上端一张官帽椅上,静静地看着下面排成一遛的人。
指挥行刑的校尉是个老油子,他先是看了看沈晏的脚。
待看见沈晏双脚足尖朝向正前方,顿时明了,下令道:“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