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不觉得,从五城兵马司捞人会是什么难事。
几人交谈着,在这客栈中寻到一处坐下。
却说那随从带着樊瑎的小厮,很快就找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
小厮独自来时,眼睛长在脑门顶的门房,在看见赵家随从出示的名帖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急忙进去通报。
没一会,就领着一个差役走出来。
差役肤色黝黑,面上带着一些市侩油滑。
这随从并没有将人放在眼里,只道:“刑捕头,我家公子有几个白鹿书院的同窗,昨夜被押到了五城兵马司,还请刑捕头通融,将人放了。”
“我家公子还在等着樊公子几人去饮茶呢。”
刑捕头听见他的要求,面上笑容有些僵硬。
见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这被惯出傲气的随从竟是一怒:“刑捕头莫不是想推辞?”
看他这嘴脸,事情办成办不成都讨不得这些贵人一个笑。
有了倚仗的刑捕头顿时笑容一收,干脆懒得太讨好:“小的可不敢私放嫌犯,况且只一份赵侍郎府的名帖,就想从牢里提人?只怕不够分量!”
“赵侍郎便是官复原职了,也还管不到五城兵马司!”
一顿发作,内心舒畅的刑捕头扶着腰间革带,皱眉怒斥门房道:”下次长点心,别门前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叫我出来。“
说完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回了衙门。
只留下赵家的随从呆站在原地,满脸涨得通红。
往常,以刑捕头的脾性断不会这样绝。
但因白莲案,牵连甚广,沈晏叔侄借机发作,将五城兵马司全都清洗了一遍。
连带着户部尚书方社都受倒霉侄子牵连,官降三级。
又有女蛾事件,与靖宁卫巡夜司众人攀上关系,刑捕头现在摆明车马的阉党鹰犬,早已不是当时那个没背景的巡街捕头了。
昨夜几人郑连亲自押来是赵鲤的授意,深知妄想左右逢源的结果便是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