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及威慑力,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差役远不及靖宁卫。
见他们来驱赶,甚至有那等混不吝的刁民直接送上一个白眼。
刑捕头顿觉面子挂不住,抽出刀鞘去拍。
硬生生的刀鞘敲在人身上,发出啪啪脆响。
实打实地疼了,这些人才舍得散开。
赵鲤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众生相,顺着清出的道,走了进胡同巷子。
一进去,喧闹哭喊传来。
一口掉了漆的黑棺横在路中,下面还隐隐可见一些鲜血。
路上洒了一些纸钱,一旁的地上倒着一些没烧完的香。
再走近些,便看见卸下来的门板上躺着一个血糊糊的人。
那人身形瘦小,看不出性别特征,但听之前的差役介绍,这应该就是老刘头的幺女。
这可怜的女孩躺在门板上,手脚弯折成可怕的弧度。
但旁边无人看管照顾,也没人送她去就医。
旁边几个黑瘦的中年汉子围着一个矮小的人撕扯,嘴里说着:“你赔我妹妹。”
“我幺妹金贵,你得赔钱。”
赵鲤心道,真看不出来你们心疼妹妹。
看那躺在门板上的女孩实在可怜,赵鲤暗自捏了捏钱包。
除却皇帝老子给的赏金,打算攒着退休。
她身边不过一些散碎银子,距离发饷银还需大半个月。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赵鲤叹气,从钱包里抖出几粒碎银递给那个话贼多的差役:“劳烦您,帮这姑娘请个大夫吧。”
这姑娘的哥哥们,实在不像是会管她的样子。
那差役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赵鲤会自己破财,推拒了一下,带着些奇异神色,奔出去找大夫。
留在院中的赵鲤,看那边几人吵得忘我,运了口气,大声道:“都别他娘地吵了。”
随着她一声喊,场中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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