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说:“你从前是施远的嫡系,别人天然会觉得你站队施远。所以,如果大家都觉得,关晞是李卓秀放下来的棋子,那你更应该对她多笑笑,模糊你的立场。”
郁贲觉得有道理。
他耳尖红了,硬挤了个尬笑:“这样?”
黎红盯着郁贲看了半晌,幽幽道:“算了,别笑了,绷着还顺眼些。”
郁贲恢复面无表情。
……
黎红开始整理单据,而郁贲再次怔怔地想起关晞。
动荡四起,所有人都在暗中抱团站队。
这不是一个理想能存活的年代。
郁贲没办法停止思考。他反复地想起,关晞说“这太畸形了”,想起她所谓的、可笑的、不合时宜的理想。
畸形吗。
理想吗。
郁贲决定把这个话题和关晞一起丢出脑海。
他接过黎红的单据,仔细看过,签名。
……
“我听说了你最近在越城做的事,所以想再见见你。”李卓秀夸奖,“你做得很好,稳、准、快。”
关晞坐在茶台对面,为老总裁李卓秀布茶。
李卓秀哈哈笑起来:“越城人爱喝茶,你在越城待了这么久,布茶手艺却还是没长进啊。”
关晞不以为意地笑笑:“融入本地文化与生活,都需要时间。”
关晞专程从越城到深圳跑了一趟,而李卓秀关于业主闹事的询问也只有短短一句。安静中,李卓秀慢慢喝茶,水雾氤氲,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