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是绝对没有监控的地方。

关晞预先确认过厕所里没人。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那人出来，她将一张购物卡轻巧塞进对方的挎包里：“这代表我个人的一点歉意，您拿去润笔。”

对方扫了眼上面的“1200”，一言不发。

关晞笑笑：“您是妙笔生花，润金是风雅之趣。”

对方抽出购物卡，坚决塞回关晞手里。两人撕扯几个来回，那人猛地把卡摔在关晞脸上：”我说不要，你是聋了吗？！你和小潘，你们两个搞出来的篓子，想就这么过去？“

小小卡包尖锐的棱角在关晞面孔上划出一道红痕，啪的一声跌在瓷砖上。

关晞笑容不变，伸出手，扇了自己脸一下：

”是我考虑不周，您消消气。“

那人看着关晞扇脸，双手抱胸，扭着身子停下脚步。关晞把她扯到厕所深处，小声说：”周三下午收市前，可以买点我们的股票，周四上午抛。“

对方的面孔放松些：”你们周四发年报对吧。看来年报增量不错？“

关晞说：”为了给股东信心，公司和机构有合作，会在发年报的同时，拉升股价。“

对方终于笑了：“小关，股票你也懂，还是你有文化。”

八点五十，关晞加完所有的微信，把潘乔木没有交接给她的人脉基本应酬个遍，这才结束了谈笑风生。

……

会场外。

王茜和另一个前台坐在签到台后。

另一个前台指着潘乔木空白的签到处：“乔木哥现在还没到，他的名牌怎么办？他的座位那么靠前，万一空着，多难看。他座位上的名牌还摆吗。”

王茜皱眉：“子怡姐还没回我。”

片刻后，王茜看了看手机，说：“子怡姐说，不摆了。”

另一个前台面露遗憾：“他不来啊。”

王茜“嘁”道：“你就是想看帅哥吧。”

另一个前台抬抬下巴：“谁不想看他。上班这么苦，如果没有帅哥看，日子还怎么过。乔木哥是真的好看。”

王茜赞同：“潘总确实真的好看。不过，其实郁总也挺好看的……”

另一个前台骇笑：“别乱讲，郁总眼神那么凶！他看我一眼我就害怕！呸呸呸真下头。”

王茜哈哈笑了：“放心吧，今天能看你们最最最心爱的乔木哥，子怡姐说，他来晚了就来晚了，让他自己找个座位坐后面。”

“是吗？”另一个前台面上放光，高兴地探头看向入口处：“快点来啊。关晞来了吗？我听人说——他和关晞掐得死去活来——”

王茜立刻打断她：“高层斗法，你千万别瞎掺和。卓秀待遇薪酬福利都好，丢了工作去哪里找。”

另一个前台点点头，住了嘴，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入口。

原本留给潘乔木的座位很快换了个名牌。有人坐过去，填补了那处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