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相关工作,已经是夜里9点。
关晞查看了集团首页新闻,发现施远今晚没有任何公开露面。
所谓的军令状,不过是君子怡的谎言。或许是善意的压力,或许是恶意的考量,但善恶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君子怡今天临时离开——她没有支持关晞的工作。
但君子怡的职位更高。她的决定,无需向下属解释。
即使关晞去质问,也只会得到些不痛不痒的答复,比如“大领导的行踪不必向任何人汇报”。
君子怡谎报时间也好,施远临时改动时间也好,关晞只能接受。
这就是降title必须接受的落差。
窗外滚过阵雷。
郁贲过来敲她办公室的门:“要下雨了。你的车还在长乐坊吧?我要回项目,你跟我的车。”他回头嘱咐助理,“我有话和关总说,你自己打车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关晞应声,拎包出门。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的时候,外面刚刚开始下起小雨,温度降了下来。郁贲看了关晞光着的小腿一眼,默不作声地关上手边的车窗。
关晞说:“谢谢。”
郁贲抽了张纸巾递给关晞,然后才开口:“我必须和你谈谈。”
司机在驾驶位上安静地开车。郁贲看着关晞。
关晞接过纸巾,侧身的瞬间,发梢垂下,弥漫出湿漉漉的雨水味道。
她大概不太开心。郁贲心思发散了瞬间,鼻尖微动,旋即收敛心神。
为了掩饰刚刚的恍惚,郁贲的声音更严厉:“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危险吗。一个人过去碰瓷,然后就随随便便坐在地上?不说你与对方冲突的风险,你以为那么密集的人群,踩踏事故是闹着玩的?有个万一,你会死。”
关晞笑了一下,转头看向车窗外。
她的头发打理得闪闪发光,每一根发丝都卷得异常精致。看上去如此精致高贵的一个人,做事风格却如此强悍——简直不择手段!
关晞没理他。
郁贲是真的有点恼了:“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人是工具吗?你是工具吗?哪怕为了资源,我也不需要、也不会把你这个人当成工具。”
关晞不想与他多说:“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郁贲顿了顿,想起君子怡压给关晞的军令状。
当时他认为,她根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疏散人群。
他没义务告诉她真相。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但如果郁贲真的信了关晞会被君子怡拿捏,那他就是个傻子。
郁贲不傻。
郁贲反问:“如何向上管理,其实你比我更懂。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君子怡的要求?你会心甘情愿被君子怡拿捏?你觉得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