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背后被人用力一推。男人踉跄几步,陈家娴踹了他一脚,力气不大,可是外面下雨,瓷砖地面潮乎乎的,男人脚底一滑,脸朝下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男人摔得有点懵。
陈家娴连滚带爬地按住男人,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男人后背上。
男人大怒,正想把人揪下来,只听扣下扳机的脆响,后脑勺有股烧灼的热气传来。
他闻到自己头发的焦糊味。
陈家娴用厨房的打火喷枪指着男人的后脑勺,火舌滋滋喷射。
她毫不犹豫地点燃男人的一丛头发。
她不是吓唬他,她真的动手!
男人嚎叫起来。
陈家娴把火枪移到他的脸侧:“还敢惹我吗?”
男人还想嘴硬,火舌已经舔上了他的鬓角,刺痛传来。
“不敢了不敢了!”他被吓得醒了酒,“算你狠!算你狠行了吧!我以后都离你远远的!”
“滚!”陈家娴狠狠说。
店门被重重关上,店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陈家娴两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
她抖着手把录音文件发给老板娘。
脸热辣辣地肿起,可又带着潮湿和冰凉。她伸手抹了一把,全是眼泪。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的欲望终将指向何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要什么。
陈家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不。”
她重复了一遍:“不。”
片刻后,她说:“不不不不不。”
谁又比谁勇敢到哪里去,谁又比谁软弱到哪里去。
陈家娴抹干眼泪,微微笑起来。
……
如果有得选,郁贲宁可动手打一架,也好过被关在会议室里听众人争吵。
在众高管的消极抵抗中,施远强势推行降本增效。房地产下行,没有营收增长点,无效可增,只好降本。
降本只有两条路:一是降工资,二是裁员。
降谁的工资,裁谁的员,高管们吵了几个月也没有吵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