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也抓了抓头发,指着校门口的通知说:“不是我不读了,你没看见吗,我缺课太多,被开除了。”
关晞诚实地摇头:“咱们这种烂校,开除名单太长了,我一般都不看。”
霍也“哦”了声:“别看了,磕碜。”
说着,他装模作样地拽出一支烟抽,并转头望向远方,期待自己的侧脸形成艺术而深沉的样子。
关晞瞥了眼他瘦得凸出的颧骨和眉骨,提醒他:“丑。”
霍也怒视她。
关晞说大实话:“染个头发吧,不然你这辈子跟英俊的关系止步于此了。”
霍也深以为然:“以后染个白头发。”
关晞问:“你不考越城美院了?”
霍也摆手:“算了,艺考培训好贵。学不起。我爸给我找了个班上。以后的头发,以后再染吧。”
关晞点头:“也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有办法的。”
……
当下岗成为普遍社会现象的时候,资源变得格外匮乏,竞争异常激烈,考试是,卖分也是。
好在,关晞在无数次激烈竞争中获胜,拿到政府资助的奖学金,一路走了下去。
对她来说,越激烈的竞争,代表越大的机遇。她在匮乏童年的训练下,习惯了在高压力高刺激中触碰“自我”。
至于迟钝安稳的生活——她没有体验的幸运。
……
关晞面无表情地灌下今天第四杯咖啡,掏出手机,查看转账记录。
一条信息跳到她的眼前。
来自陈家娴。
陈家娴写了很长一段感谢的话,最后问,能否请她吃顿饭?
关晞漫不经心地扫过这条很多字的信息,毫不犹豫关闭对话框。
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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