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肚腹处尖锐的疼痛，她咬牙自己下了马车，又踩着虚浮的脚步，跟上了阎子烨。

但进门的时候，她还是一把抱住了阎子烨的手：“殿下，奴婢刚动了胎气，有些不舒服，请让奴婢靠一靠。”

她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哀怜。

阎子烨本来想要甩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向蝶衣，果然见到她脸色一片惨白，还冒了冷汗，一缕秀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颊，倒是……惹人心疼的。

他又稍稍有些心软了。

——不管这女人身上到底是不是有煞气，又做过些什么样的事，她那么努力想要攀附的对象总还是他阎子烨，而且，诚如她所说，所有女人中，她是最懂他，最仰慕他的那一个。

不像盛锦姝，从前对他的追慕那么疯狂，且有一大半都是假的。

如今更是和阎北铮滚到了一起，对他……

“蝶衣，你是本皇子的人，只要你乖一点，不做任何对不住本皇子的事，并给本皇子生下长子，本皇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安抚了蝶衣两句，阎子烨扶着蝶衣过了门槛。

可当蝶衣一低头，那高高竖起的衣领也没能遮掩她昨晚被赵德兴啃咬出的痕迹……

阎子烨眼里的光又阴冷了下去……

——这女人再好，终究还是脏了，他身边有位份的人，肯定是不能有半点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