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眼底冷意闪过,心下冷笑,开口却道,“爱卿们着实辛苦,不但要帮忙朕大理朝事,如今还要惦记朕的后宫,真可谓劳苦功高啊。”
“臣惶恐!”
能站在东昊朝堂上的官员,哪有一个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嘲讽之意。但想想选妃之事的好处,却各个都装了傻子。
如今已是出仕,“霸占”了一个阁老位置的令狐家主却是笑呵呵接口,“皇家血脉和子嗣,关系着江山承继,这可是大事。臣等愿为皇上分忧,皇上操劳政务之余,也有后妃嘘寒问暖,于公于私都是件好事,还望皇上恩准。”
秦睿冷笑更甚,转而望向方丞相,“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方丞相本来半垂着眼睑,听得这话,慢悠悠出班站好,低头行礼,这才应道,“令狐大人的话是没错,但比起选妃填充后宫,老臣倒是觉得还有一事更为重要。”
“哦,方大人可要说说,到底什么事比江山承继,比皇家繁衍血脉更为重要?”
令狐家主很是不服气,皮笑肉不笑的反驳了一句。
方丞相也不同他置气,慢悠悠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奏折递了上去。
这下所有文武百官都忍不住抬了头,很是不解方丞相这时候顶着六大世家,不,四大世家的风头,到底要禀报什么事。
“啪!”
秦睿却是越看奏折越生气,一巴掌重重排在了书案上,“该死,金河口守军已经无法无天大如此地步了!”
金河口?
一众文武百官都觉脑子里晕了那么一瞬,不明白,方丞相怎么在这个时候上奏,牵扯到了金河口的守军。虽说金河口连同东昊和大越,但两国无战事,平日只有商船来往。就算有些差池,也不至于惹得丞相上奏,皇上大怒啊!
但他们想不明白的,偏偏还在后边呢。
秦睿一反平日的懒散,雷厉风行的直接下旨要彻查金河口守军。
令狐家主也是满头雾水,想不明白,怎么皇上就突然对金河口动了手。虽然金河口的守将是吴家的人,算是他们手下的一个重要棋子,但也不至于重要到如此被算计啊。
直觉里,他就觉得这事不能放任,于是赶紧出声阻拦“皇上且慢,金河口守将镇守河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突然下旨责罚,恐怕会寒了人心,惹的军心不稳。以老臣之见,是不是先派御史去调查一二?另外,皇上马上要选妃,如此喜事,也不宜被冲撞…”
不想秦睿却是急坚决的摆手,皱眉道,“百姓受苦被盘剥,身为皇上,如何有心思选妃?这事必须立刻彻查,否则也不必选妃了。”
令狐家主恨得咬牙,他算是听出了,若是不舍出金河口守将的位置,秦睿就不肯选妃。这棋局,就是一个子换一个子。要么平手,看之后手段。要么就是僵持,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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