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也不理会他,高声喝骂,“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说!”
那内侍也不敢耽搁,忍着嘴巴疼,把先前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个明明白白,末了哭道,“殿下,您要我奴才们报仇啊。那老狗实在太厉害了,奴才打听了别的宫人,据说那老狗是江湖人物,使了一手好毒。而且那老狗放话出来,说您敢再打那两孩子的主意,就…就要您死无葬身之地,肠穿肚烂而死!”
“放肆!”二皇子的母亲是贵妃,几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到大什么时候听人家说过一句重话,更何况还是这般威胁。
大皇子难得精明一次,撺掇道,“二弟,这样的老畜生,你可不能饶了他。若是放过一次,以后岂不是谁都能弃妇到你头上了。”
二皇子原本很生气,但听得这话却是冷静下来了。他扫了一眼自家大哥,冷笑不止。
这蠢货倒是难得聪明一次,撺掇了他带人再进宫去闹,抢出那个小野种,他跟着得好处。若是出事,他也没损失。真是鹤蚌相争,渔翁想要得利啊。
“哼,大哥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呵呵,二弟说的什么话。咱们兄弟一体同根,自然是共同进退啊。”大皇子眼见挑拨不成,就改了话头儿,“如今要怎么办,那个小野种不出宫,又有江湖人物护着,咱们若是带了人手再进去,被父皇知道了,可是大事不妙。难道就这么算了?”
“怎么可能?”二皇子眼底闪过一抹恶毒,“难道天下只有那小野种一个孩子不成?那野种不是在汶水城演了一出解‘解毒救子’的好戏刁买人心吗,这一次就让他救个够好了。”
“哦,二弟有什么好主意?”
“大哥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二皇子却是不肯透漏,转而喊个另一个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内侍隐蔽的同“无耻”的同僚示威一笑,转而跑出去办事了。
二皇子高声呼喝道,“该死的奴才都哪去了,换酒席,歌舞照旧!”
那些歌姬原本就不敢走的太远,听得动静就赶紧娇笑着又跑了进来。厨房里也赶紧送来了新菜新酒,方才那一切好似都没发生一般。
大皇子心里好奇,但他一向没有这个弟弟聪明,却也懂得藏拙的道理。于是安心吃喝玩乐,只等着到了时候,一同看场大戏。
这会儿日头已经近了正午,也是盛夏的太阳最是炽烈的时候,街路上几乎是空无人烟,就是最勤奋的小贩都寻乐个墙角荫凉之处打个盹儿,乘会儿凉。
城外小村镇里,农人们吃了午饭,也是寻个树荫或者自家屋后打算小睡一会儿。小娃娃们只穿了个小裤,躺在凉席上,枕着老娘或者祖母的大腿,安然进入了梦乡。
妇人们却是没有睡觉的福气,赶着这样的时候还要做些针线,无论是自家人穿戴,还是拿到铺子里寄卖,总能换几文铜钱贴补一下家用。年景本来就不好,朝廷的赋税还是一年重过一日,填饱肚子已经是艰难。若是想要给儿子娶媳妇或者给闺女准备个好嫁妆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一个老妇人抬手给躺在周围的孩子们扇了几下,末了拿起针线又开始认真绣着手里的鞋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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