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明眼底闪过一抹轻蔑,先前几个城镇已经没人抵抗,就说明几乎各个城镇的官员几乎都接到了他进入大越的消息,甚至也知道他为何而来。昨晚临近汶水城,扎营之地也很明显,却没有一个人来查探,显见是这汶水城的知府有意示好。
他想过许是会有人来,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货色。
“好,请!”
公治明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尉迟悔一个手势比下去,早有兵卒迅速清理了树下,铺了油毡。
可是那公子却皱了眉头,回身呵斥小厮,“狗奴才,不知道上前伺候吗?”
那小厮赶紧小跑着去车里取了用物,很快油毡上又铺了毯子,摆了小几,小几上又是精致的茶碗碟子,有茶水有点心,周全之极。
那公子这才略带得意的请公治明入座,笑道,“野外简陋,还望兄台不要嫌弃。”
公治明点头,端了茶碗只沾了沾嘴唇就罢了。
倒是尉迟悔等人忍不住撇嘴,这时候就算是傻子都猜得出,城里那些官员不好亲自出面,派了这人跑来示好。万一将来自家将军真得了大越皇位,他们怎么也算留了个好印象。但将军若是有个不好,他们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典型的墙头草,两边下注啊。
只不过,这些人选“使者”的时候不知道用点儿心吗?这个自以为风流潇洒,实际愚蠢之极的小子是哪里找来的。
若是同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之人显摆一二,也就罢了。难道他来之前没人告诉他,对面坐着的这位自小荣华富贵吗?在一个曾经的帝王跟前显摆排场,这算不算班门弄斧?
有些人就是穿了龙袍也是个低等货色,有些人即便身在市井也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想起当初自家娘娘,那么尊贵的身份,踩着程铁牛的膝盖下车,还要垫上一块帕子呢。就是如今兄弟们偶尔还会说起,这样的主子,这样的贵人,才是大伙儿想要舍命守护跟随的。
而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公子,哼,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公治明听了一会儿风花雪月,也是对汶水城的那些人失望,既然有心示好,就派个得力之人啊。
他却不知道汶水城府衙之后,不知有多少官员苦着脸,提着心,暗骂府尹老爷呢。
当爹的都想要自家儿子出头,这无可厚非,帮忙铺路也是应该。
但千不该万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拿这件大事当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衙内的垫脚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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