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是,”司马雅兰终于找回了全部心神,再度问道,“那谁是?”
“公主不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吗?更何况,咱们还要赶紧上路,晚去几日,这事被别人爆出来,公主就拿不到任何好处了。”
“你到底是谁,想要得到什么好处?”
司马雅兰扯过床脚的包裹,开始翻找衣衫,却没有听见黑袍应声。回头时,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去了窗边,望着不知何时黑透的夜色沉默不语。就在她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黑袍却应了一句,“我啊,想要接一个人回家。”
司马拦聪明的没有再说话,麻利的换了最后的衣衫,扎好了裙子和靴子,又把头发藏在帷帽里,迅速跟在黑袍身后走出了门。
二皇子的几个侍卫,这会儿早就躺在雪地上感受冬日的凉爽了,驿官也不知道在哪里昏睡,整个院子安静至极。
两人直接出了驿馆,黑袍显见是个地头蛇,三拐两拐就带她从一个无人看守的城墙翻了出去。城墙外的树林里栓了两匹高头大马,司马雅兰咬牙爬了上去,回望了一眼大越的城墙,牢牢记住了这些时日的苦楚,也越发坚定踏上了复仇之路。
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她这次带了无上利器,足够瞬间把所有仇人从神坛打落尘埃。随便她用脚踩!
北风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她却半点儿不觉得痛,心里满满都是期待。只盼着身下的马匹跑的更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她已经等不及看仇人脸上的错愕和绝望…
天色刚刚亮起,大越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已经悉悉索索,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忙碌起来。朝臣们的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待,车夫们屏住呼吸,恨不得连车前的马嘴也用手牢牢捏在一处,生怕吵醒了车里抓紧时间打盹或者检查奏折的朝臣们。
就在这样的时候,两辆大马车几乎不分前后闯了过来,你争我夺,好似谁先到谁就能得了什么大好处一般。
宫门前的青石路本来还算宽敞,但如今两旁停了等候的朝臣马车,又塞了两辆疾驰而过的,就实在不够用了。于是,不时有朝臣的马车被撞到,惊得马匹嘶鸣,车夫惊叫,车里的人也是东倒西歪。
终于,两辆马车有惊无险的同时到了宫门前,车门一打开,跳下两个同样身穿锦袍的人,一瘦一胖,瘦子尖嘴猴腮,模样实在有些猥琐,好似长期吸食了某些不好的东西一般。胖子的体重却足够瘦子四五个,蠢笨的实在比圈养母猪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冷笑不已。
瘦子当先开了口,“二弟,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吗?圣贤书都读女人肚皮里去了吗?”
胖子翻了个白眼,回骂道,“大哥难道读书就留在脑子里了,没送到酒壶和神仙膏馆?”
瘦子狠狠瞪了眼,恼道,“怎么,二弟难道想说神仙膏不好?那你可得去跟父皇好好说说,父皇吃了两年了,龙体可是越来越康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