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喜喜得直接从软榻上跳了下去,恼得方夫人照着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又不是猴子,怎么整日安稳不下来?”
楚七喜也觉方才有些毛躁了,后怕的托托硕大的肚子,感觉孩子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了心。
丁薇还想说寻太医来给诊脉,心急的方信已经顺着游廊进来了。楚七喜爬在窗口大喊,“夫君,我在这儿!”
说罢,她许是也有些害羞,赶紧又添了一句,“娘也在,丁姐姐也在!”
眼见妻子还是如此活泛样子,脸色也红润,方信难得露了一丝笑意,应道,“快回去,别摔了,我这就进来了!”
说着话儿,他就进了正殿,还要行礼的时候,却被丁薇拦住了。
“大哥,一家人就不要这些虚礼了。”
方信闻言,也没客套,急忙赶路回来,实在太过疲惫了。于是开口道,“先让人给我下碗面,赶得太极,没空闲吃饭。”
丁薇瞧他平日那么爱洁的人,如今身上的象牙色长衫都变成了灰色,眼睛通红,满面尘土,想必一路上真是太焦急了。于是心头又暖又感动,赶紧吩咐人去厨下张罗,末了又让云影几个寻了公治明的家常衣衫给他替换,洗漱。
一番忙碌过后,方信拾掇干净,又吃了满满一碗打卤面,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楚七喜围前围后,又“陪”着吃了一碗苗条,快活的跟个见了主人的小狗一般。
方夫人笑眯眯看了半晌就招呼道,“七喜吃的太多了,跟我去院里散步,让信哥儿同娘娘商量正事。”
楚七喜还有些恋恋不舍,惹得丁薇笑骂,“做什么这幅样子,我还能把你家夫君炖吃了啊。放心,说会儿正事就让他撵你去!”
楚七喜脸红,赶紧扶了婆婆走掉了。
方信干咳两声,喝了一口茶水就问起了事情原委。丁薇说起来,自然比方家奴仆的口信要仔细得多。
加者丁薇这些时日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于是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方信神色一时恼怒,一时惊诧,一时又疑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末了却是哆嗦着嘴唇道,“妹子,这事万一是真的,可就太过惊悚了。天宝若是知道,怕是要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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