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大将军,结果发现那些战事都有人在暗中帮手,哪怕整个傻子穿了盔甲也能得胜。
本来以为自己历经磨难,战胜了病魔,推翻腐朽朝堂,重新建立新的国度,结果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有人调教他玩耍,教会他什么叫跌倒爬起来。
他突然从万人仰望的存在,变成了天下最大的傻瓜,最听话的提线木偶,那样刚强自傲的人,会如何…
云伯瞬间汗流浃背,哆嗦着嘴唇,好半晌才道,“娘娘,这话您还同谁说起过?”
丁薇自然知道事关重大,于是摇头道,“云伯放心,这个猜测,我只同您说起,旁人都没有提及。过几日待方大哥回来,我也会透漏一点儿,请他帮忙去寻些蛛丝马迹。”
云伯长出一口气,勉强放了心。毕竟这事太过惊世骇俗,若是传出去,不是让人怀疑丁薇神志不清,就是打草惊蛇,让背后之人隐藏更深。
有时候,秘密之所以沉重,是因为要独自背负。如今对云伯说过之后,丁薇心里也是好过很多。末了见老爷子神色恍惚,又有些担心他太过焦虑,于是赶紧劝慰道,“这些猜测若是真的,也有好处。起码不必担心皇上有性命之忧。毕竟谁家也没有调教好了老虎,不圈场子表演杂耍收钱,反倒一棒子打死的。”
她这比方打得实在也有些苦中作乐,云伯很是捧场的苦笑了两声。
一老一少对坐,又商量了几句琐事。公治明没进宫的时候,老爷子就在打理宫里事务,这次到来,多少会替众人分担一些。
丁薇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忘了什么,赶紧又问道,“云伯,我家爹娘为何没有进宫?”
云伯道,“丁老哥住惯了农庄,不愿进宫受拘束,大国舅也要留下照料家里,所以…”
丁薇如何会不知道这是借口,家里人定然是怕给她添麻烦,这才不肯进宫来。说起来,自从她跟了公治明,家里人因而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但同样也受尽了颠沛流离,跟着她担惊受怕,她真真是亏欠良多…
日子就在焦急找寻与殷切盼望里又过了好几日,原本该秋高气爽的天气,却反常的阴沉至极,压的京都内外百姓都不敢多喘一口气。
京都之外的大运河里,正有船队疯狂行驶而来。方信顶着一对黑眼圈,瞪着熬红的眼睛,站在船头,恨不得一步迈进京都。
他不过是走了一趟泉州,处置些小事也顺便偷个懒,哪里想到家里就出了这等大事。原本见得送信之人跑死了马,还以为是七喜早产,不曾想居然是好友兼皇上被劫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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