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全,你说那个东昊抱来的孩子,会不会就是我?”
秦全皱着眉头想了好半晌,才应道,“我也觉得有大半可能,如此大费周章,还要杀人灭口,就为了换个孩子,不可能送去普通小户人家寄养吧。再说,我娘死之前同我说过,主子来自东边…”
“我们这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查访了多少年,都毫无头绪,不想今日居然在这个小渔村碰到了一条漏网之‘鱼’,上天终于觉得亏欠我,开始补偿了吗?”
秦全其实还想说,这事也有一半可能弄错了,但眼见主子握着肚兜儿的手指都已泛白,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吩咐下去,带老鱼去于家村,确认身份,指认两处停船位置,看看还能不能问出别的线索。”
“是,主子。”
秦全应声走了出去,很快他就带了四个黑衣壮汉走了进来。四个人单膝跪地行礼,末了麻利的把老于捆了,堵好嘴就抬了出去。秦全想了想,到底把那只镯子塞到了老于的怀里,那肚@兜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走。若是事有凑巧,这东昊抱出的孩子就是自家主子,那这肚@兜儿就是主子幼时的衣物,说不定还是亲近之人亲手缝制…
秦睿显见也是这般想,借着月色,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在肚@兜儿的针脚儿上摩挲,眼里的光亮明明灭灭。
“京都吗,难道我是东昊人,我出生在京都?”
可惜,真相好似乍然跳出水面的鱼,转瞬又落了回去,只留下一朵水花让人心焦却无迹可寻…
同样的月色下,京都里却是显得清冷许多。永福宫正殿里,寝殿角落的高脚凳上摆着雕花铜熏香炉,燃烧了大半晚的静心香依旧在慢悠悠飘着,袅袅婷婷的烟气,衬得整个宫殿越发温馨静谧。
可惜,床上酣睡的人却出奇的有些不安稳。
丁薇睡梦中突然惊惧身侧有些不对劲,于是起身一看,就见公治明满头都是汗水,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她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拍醒了他。
公治明眼里的茫然无措让人心疼,足足怔了好半晌才明白身在何处,于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丁薇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
公治明摇摇头,苦笑着伸手揽了她,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好似这般才让他更加心安。
“方才梦见你和安哥儿离开我,不知去哪里了,怎么也找不到。”
(/63168/63168179/283379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