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赶紧搂了老娘的胳膊,讨好道,“娘,我给你做了一件夹袄,添了很多鹅绒,柔软又暖和,一会儿您试试啊?”
“是吗,今日忙碌,晚上我再试。”
“也成,晚上我在家里住,若是政事不忙,许是将军也能过来。”
比起皇上这个称呼,丁薇在家人面前更愿意说将军,努力想要减少一些双方身份上的差距,自家人也能自在些。毕竟将军还可以联想到当初老山坳里半瘫的病弱公子,而皇上则是这个国度高高在上的存在。
果然,听得着话,吕氏也没太在意,“你们那间屋子,我每日都打扫,他来了也不妨碍,放心住就是了。”
娘俩说这话就要往屋子里走,但远远路上又行来两辆马车,正是方信带着老娘和媳妇儿到了。
两家人相见分外欢喜,七喜一把抓了丁薇的手就开始点菜。不知是不是因为将门出身的关系,她的身子骨异于平常女子,居然一点儿不曾反胃,反倒肚子成了无底洞,每日饭量惊人,早晨吃了饭上来,不过半个时辰居然又饿了。
丁薇听得哭笑不得,挎了她往院子里走。
留下吕氏同方夫人好一番亲近,末了看着当归几个帮忙往院子里搬贺礼,当真吃的用的喝的,样样齐全。
吕氏乐的合不拢嘴,想起没几月,方家也要添金孙,就道,“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到时候要件百衲衣给你送去。”
“那可是太好了,我平日不出门,还犯愁去哪里寻呢。有老姐姐替我费心,我可偷懒了。”
两人说笑着,也进了院子。
方信抱了最沉重的一只箱子进门,正见秦睿兴致勃勃帮着丁老二往屋檐下挂花球,忍不住就嚷道,“还以为你早回大越了,没想到还赖在这里蹭喜酒喝呢!”
秦睿扭头一见“酒友加诗友”来了,也是欢喜,嘴上却不让分毫,“亏你说得出口,我早起就在帮忙,倒是你来了就要开饭了!”
两人都是大笑起来,方信也要上前帮忙,丁老二哪里肯让,连同秦睿一起请了他们去东跨院说话喝茶。
说起来,丁家人带秦睿主仆当真同自家人一般,没有怠慢也没有过分客套。不过是一墙之隔,那边热闹的沸反盈天,这边却是安静怡然。
两人坐在树下喝茶,说了两句闲话儿,方信想了想就道,“秦兄弟如今已是恢复康健,打算何时回返大越?”
若是旁人,说起这话就有撵人的嫌疑了,但两人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互相惜才又臭味相投,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架势。秦睿听在耳里自然不会误会,于是举了举手里的茶碗,笑道,“我从生下来就为了活命挣扎,如今终于不必担心时刻去阎王爷跟前报道,就想出去走走,看看天下之大,风景之奇,风情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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