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早就养好了那处“见不得人的”的伤口,这会儿跳下车,忍不住诗兴大发,“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丁薇正从马车里往搬盆碗,湖边的空地上,尉迟悔已是带人忙着搭灶生火,公治明则拎着一根红缨枪打算扎几条鱼打牙祭。
可惜秦睿,抛了媚眼给瞎子看,身为一个爱诗之人,怎么可能在吃货们身上寻到共鸣?
丁薇见他一脸沮丧的站在湖边,忍不住笑着招呼道,“秦大哥,诗词再好也不能顶饿啊。赶紧帮忙抓鱼,中午咱们就湖水炖湖鱼,来一锅原汁原味的鱼汤!”
“湖水炖湖鱼,这个好!”秦睿被勾起一点儿兴致,扭头见公治明挽了裤脚下水,一副地道渔夫模样,他就撇了嘴,弯腰捡起几颗石子,奔着清澈湖水里,隐隐可见的鱼影就砸了过去。
“咚”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水花儿溅得公治明满头满脸。待得水花散去,居然当真有一条尺许长的大鱼飘了起来。秦全在一旁见了,喜得连连拍手叫好,“呀,主子,您这次准头儿真是好,上次打烛火,足足七八下才成呢!”
秦睿立时黑了脸,摊上这么个喜欢揭短的贴身奴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丁薇正好端了盆子过来,听得这话,忍不住也是咯咯笑个不停。
公治明看的心头泛酸,手下红缨枪猛然一插,一条大鱼就被他甩像了秦睿。
秦睿正望着欢笑的丁薇出神,乍然被袭击,闪身就躲了过去,无奈脚下却有些不稳当,一下栽到了湖水了,彻底成了落汤鸡。
丁薇把大鱼捡到盆里,抬头见秦睿这个样子,赶紧招呼秦全,“快扶你们主子出来,换套衣衫去火边烤烤,万一犯了病又麻烦了。”
秦全立时跳进湖里扶了主子,立刻回车换衣去了。
丁薇这才转像满脸无辜之色的公治明,抱怨道,“你也是,病号都要欺负,还不如咱们儿子懂事呢!早晨湖水凉,抓几条鱼就赶紧上来吧!”
“好!”公治明乍然展开笑颜,衬着湿透的衣衫,还有身后碧蓝色的湖水,好似海神一般俊美,看得丁薇微微红了眼,赶紧端了盆里的鱼跑掉了。
公治明笑得更是爽朗,索性把红缨枪扔去了岸上,转而一个猛子扎到湖里…
丁薇麻利的把手里的大鱼开膛破肚,洗涮干净,正要切块下锅的时候,却是听得公治明远远喊道,“那鱼不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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