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灵巧的,立时就跪了下来,求饶道,“贵人们饶命,小的们也是想琢磨些酒钱,实在没有伤人之意,求贵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
当然也有愚笨的,还在把手里的菜刀耍得虎虎生风,见几个平日挑头的兄弟跪倒,他们还奇怪,嚷道,“怎么了,大哥?他们才十几个人,咱们二十几号呢,打得过!”
可惜,话音未落,尉迟悔已是忍无可忍,抬起手里的马鞭就抽了过去。
说话之人惨叫一声就扔了菜刀,滚到在地。
市井地痞,什么时候也不如身经百战的武将,不过是几个照面,二十几人就都成了滚地葫芦,各个喊着饶命。
远处已是习惯看惹恼的众人,原本还以为同往日一般,外乡人会拿银子了事,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里想到剧情会出现如此大反转。于是,也惊得瞪了眼睛,纷纷猜测这些外乡人是什么来路。
尉迟悔低声同公治明禀报道,“主子,这些人看样子是码头的地痞,不如问问他们行情,兴许能有些用处?”
公治明点点头,尉迟悔就跳了下去,揪起了最先跪倒求饶的那人,“大爷今日有急事,没空闲同你们计较,否则扎你们几个对穿,一同送去阎王爷那里当苦力!”
“大爷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那人果然是个人精,生怕挨打送命,赶紧表忠心,“这码头,小的最熟悉,大爷是要找船还是找人,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给大爷办得明明白白。”
“那好,你们这里可有去大越的商船?若是雇船去,要多少银子?”
“这个,大越闹瘟疫了,没有船敢去啊!”地痞一听去大越就苦了脸也不敢撒谎,“平日雇船的价码是三百两,如今怕是要五百两才能找到船!”
“银子不是问题,要马上就能开船赶路的,立刻去找!”
尉迟悔一把搡开那地痞,末了示意一个护卫跟上去,同他一起去寻船。倒是他剩下的十几个小弟都被扣下了,显见防备这地痞再出什么鬼主意。
地痞苦笑,哪里还敢动心思,赶紧跑去草棚里问询各个船主。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帛动人心,听得有五百两银子的船资,因为金河发水断了半月生意的一个船主终于动了心,接下了这个生意。
一行人行色匆匆,总共在码头停留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又上船走掉了,留下众人望着鼻青脸肿的一众地痞,都是忍俊不禁。有些不惧这些地痞的人就开口打趣道,“哎呦,金河帮的英雄好汉,今日出门这是没算一卦啊!”
“哈哈,就是,平日欺负些泥腿子也就是了。也不看看方才那些人什么来路就敢冲过去,别的不说,只看人家骑的那马就是西疆最好的伊犁马,就是有银子都不见得能买得到!”
“这样的厉害人物,躲都躲不过来,你们还冲上去,真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