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一个侍郎也是刚刚赶到戍边城,正同冯勇的长子,也是如今戍边城的驻守将军冯智,一起喝茶闲话。
许是因为这样注定留名青史,注定被后人唾骂的差事落到自己头上,礼部侍郎很是沮丧。说不上两句,就借口疲惫,把整个交接事宜都推给了冯智。
冯智也没推辞恼怒,一送了那侍郎去后衙,清退了屋里的人手,这才同门边扮成了随从和侍女的风一、云影两个行礼寒暄。
风一也不多说,直接把密信拿出给了冯智。冯智赶紧跪倒接过,末了看罢却是闷头雾水。他不明白,皇上为何半句不提公主,甚至调兵布防,只要他全力配合暗卫保护铁勒公主身旁两个汉女的安危。
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也清楚,只磕头领了密旨。
到了结盟这一日,戍边城外只摆了几张桌椅。东昊这边只有礼部侍郎一人,奇怪的是铁勒那边也只来了一个王爷,两人各自交换了加盖玉玺和汗王大印的国书,也没有多交谈的想法,结盟大会就散去了,简直潦草得都不如京都里那些妇人们的诗会。
那侍郎实在想不明白铁勒人到底为什么要提出结盟,而英明神武的皇上居然也跟着发疯,只有他最可怜,做了无辜的东昊罪人。
郁闷之下,他就把自己喝得烂醉,不必说,下午缴纳岁贡,迎娶铁勒公主銮驾进边城的时候,他依旧醉得不省人事。自然也不知道,那公主的“两个侍女”,一进城门就被接到了衙门旁边拾掇最干净精致的小院里。
云影跪在神色木讷的主子身前,哭得是泣不成声,“姑娘,终于找到您了。奴婢,奴婢以为您…呜呜,姑娘,再也不要跳水了。您去哪里都要带着奴婢!”
风一几个大男人目光扫过主子用布条吊起的右手,还有明显瘦弱许都的身形,都是深深低了头。若是他们当真无所不能,早点找到主子,是不是也不必被铁勒人抓来,吃尽苦头了。
云影眼见主子不抬头也不应声,激动的上前抱了她的腿,“主子,您若有气就只管对奴婢发,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您!”
不想,“丁薇”却是受惊一般,拼命踢动双腿,“你是谁?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沙哑粗粝的尖叫听在众人耳朵里,更添伤悲。
云丫赶紧抹了眼泪,上前哄劝,“姑娘,您别害怕,这是先前一直在伺候您的云影姐姐。等咱们回了京都,家里还有好多人,您慢慢就都认识了。”
许是云丫比较熟悉,或者折腾一上午有些累了,“丁薇”不再挣扎,但却惊惧的抱着肩膀缩成一团。
见此,云丫赶紧示意云影几个随她退出去,这才小声说道,“主子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咱们先哄着吧。”
云影几个方才也看出蹊跷了,这会儿顺着半敞开的屋门仔细打量,都觉心里酸涩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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