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说一定有谁得益,那就是公治明了,不论楚家是否洗清嫌疑,都会被收回兵权。他不必担着鸟尽弓藏杀功臣的恶名,一切顺理成章。
难道她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她们母子的安危,到底抵不过他对大权在握的志在必得…
许是心有灵犀,公治明突然望将过来。两人目光隔着渺渺春风和和煦的眼光,瞬间交汇。丁薇突然鼻子酸涩,慢慢低下了头…
公治明远远望着丁薇这般样子,心里突然闪过一抹慌乱,好似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是阳光和春风,而是难以逾越的沟壑。
一个武将实在忍不住好奇,又仗着平日很得信重,就开口问道,“将军,这金令箭到底有何用意?可是黑袍军的信物?难道他们真是…受别人命令行事?”
“拔营回宫,聚集文武,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公治明不耐的摆摆手,随口扔下一句就去了树下。
一众武将们即便再好奇,也只能忍耐着,忙碌着拔营,拾掇兵马,带上楚家父子几个一同上路。
见得公治明过来,魏老爷子更是没了好脸色,抱了安哥儿干脆去骑马玩耍了,留下丁薇勉强笑着给他张罗了吃食,末了看着对面神色复杂的方信,到底还是说道,“将军,我同安哥儿都是平安无事,就不要太过责罚楚家了。”
说罢,她低了头摆弄手里的一串鸡翅,又添了一句,“更何况,将军拿走楚家兵权已是板上钉钉儿,就饶他们一条活命吧。”
公治明手下一顿,眼里闪过一抹了然,终于明白了方才那样心烦意乱到底是为何。
他不但不恼,反倒翘起了嘴角,“一会儿同我进宫,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丁薇听得惊疑,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公治明却转向方信,叹气道,“文澜,楚家做下这样的事,即便我想手下留情,怕是朝中那些文官也不会放过这样削弱武将一系的机会。我只能保楚家人性命,其余只能看你们方家如何了!”
方信闻言猛然抬头,眼里三分愧疚七分惊喜,到底还是起身郑重行了一礼,末了大步离开了。
来时如风,去时也同样不慢。京都百姓们刚刚在晨起之时听说大将军行猎,不过午时,尚且瞌睡连连的时候,居然就见大军携怒而回。于是各个惊疑,难道南苑已是无兽可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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