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看不到这牙行东家差点儿能挤出苦水的脸孔,犹自在欢喜,“那好,就先看看这个酒楼吧。若是这酒楼附近,还有小一些的铺面也一同看看。”
“是,还请贵人随小人走,就在隔壁那条街路。”
马车再次上了路,不过片刻就到了那座酒楼前。丁薇带了纱帽,被云影抱出马车,坐上了轮椅,丁老二也抱着外甥跳了下来。
牙行东家不知在哪里摸出了钥匙,开了酒楼的大门,一行人就走了进去。
这酒楼许是没开两年,格局和陈设都很不错,不知主家是不是走得太极,连前堂的桌椅,后灶的用具都没有带走,若是买到手,只需要简单布置一下,就能马上开业了。
几个娘子军都很欢喜,叽叽喳喳指点着各处说起如何整治,末了眼巴巴望着丁薇,生怕她不肯买下来。
丁薇对这里也很是满意,待得丁老二转了一圈儿回来也是赞到,“后院有水井,东西各三间厢房,四间后罩房,足够住人了。出了后院门是条胡同,很宽敞,平日走车也方便。”
丁薇点头,示意林六把这里定下来,林六拉着那牙行东家“唇枪舌战”了好半晌,把价格定在了二百八十两。
众人皆大欢喜,又兴致勃勃赶去的街道对面看了两家铺面。这两家铺面只有一层,比方才的酒楼小得多,但难得是比肩而临,后院也很宽敞,正好做冰品和点心铺子,将来也能互相帮衬生意。
丁薇二话不说又花了二百二十两把两家铺面都买了下来,一大两小,总共花了五百两银子,剩下一百两用于置办用物,简直是完美至极。
一行人买的是心满意足,踩着正午的太阳往军营走。听着后边马车里的高声说笑,丁薇也是心情大好,笑道,“二哥,若不是放心不下家里那边,我真想把你留下帮忙照管生意了。”
丁老二把外甥的小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下来,笑道,“可不是,我也想留下来,但家里那边扔不开手啊。过一阵子,天下太平了,说不定我也过来开个木器铺子,跟你作伴儿。这里的铺子实在便宜,一家二层酒楼居然不到三百两,居然比咱们青平县还便宜!”
丁薇闻言,手下的茶杯却是一晃,茶水撒到月白色的裙摆上,迅速晕染成一片,惹得当归赶紧扯了帕子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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