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方丞相乍然被揭了逆鳞,恼怒的爆喝出声,抬手就是一记巴掌。
方信被打得歪了身子,末了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娘,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或者是你吹口气就凭空生出来的。”
“你…”方丞相气的脸色铁青,软到在身后的椅子上,缓了好半晌,抬眼见得儿子依旧梗着脖子,再想起那个他亏欠良多的女子,怒色就慢慢缓了下来。
“是我对不起你娘,你…”
他正说到一半,门外却突然有人突然低声禀告道,“老爷,南边有信到了。”
方丞相眼底亮色一闪,扭头应道,“送进来。”
门扇吱呀响起,一个容貌平平的中年男子躬身走了进来,双手捧了一封信,末了退去门旁沉默等待主子吩咐。
方丞相检查过信封的火漆,这才打开,结果越读神色却是越古怪疑惑。
父子本没有隔夜仇,方信又惦记黔州城的战况,这会儿也是忍耐不住,开口问道,“爹,到底怎么了?”
方丞相却是把信纸装了回去,抬头正色望向儿子,“你先前说过的那个厨娘,事无巨细,再同我说一遍。”
方信闻言,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心里琢磨了半晌,这才应道,“爹,怎么又问起这个?丁姑娘是天宝养病时候隐居村落的农女,做的一手好菜,又略懂医术,这才被云伯招进宅院,照料天宝的饮食。”
“农女?”方丞相却是半句不肯相信,“你认为一个农女会对军国大事指手画脚吗,组建医卫兵,战后开通邮路,养护官路,打扫街市,安置伤残兵卒。减免商税,鼓励商贾作坊雇请伤兵做工。哼,这些良策,别说朝中那些酒囊饭袋,就是我也想不出。哼,若是她真是农女,满朝文武就都该去街边乞讨了!”
方信听得心急,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抢了老爹手里的信封,一目十行看过之后,忍不住拍着桌子笑道,“好,真是好办法!怪不得她能讲出《三国演义》那般的好故事,当真是计谋无双!”
“《三国演义》是什么?讲来听听。”方丞相追问,无奈方信却是不肯,“天宝已是把这个故事书写袭来,准备作为传家宝留给子孙习学。我跟着听了大半,已经很是无礼了,爹就不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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