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香香正从外头进来,她原本闲着无事,戴着新得的珠花,穿了新衣去村里闲逛。这是她平日最喜欢做的事,每每看见那些农家丫头们羡慕的红了眼睛,心里就得意极了。
可是今日闲逛了一圈,正好听见碎嘴婆娘们传的闲话儿,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丁薇原本心里还有点儿郁气,经过李家母子这一闹倒开解许多。说起来,真像当初云伯邀她来做菜时候说的那样,云家大院真成了她暂避风头的港湾。起码她这段时日接触的下人仆役们都是本性善良的人,当然她同众人相处融洽也有美食的功劳。
她做菜本就追求完美,加者两个时空的隔阂,她也生怕有些吃食口味在这个时空不受欢迎,于是每次琢磨新吃食都在同云伯报备后,把成品分给院子里的下人们品尝,偶尔还会帮着李婶子搭把手,渐渐就都熟识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付出了善意,自然也会收获很多惊喜。先前就算有云伯嘱咐,众人不敢对她刁难,但如今可是真心诚意的待她亲近了。
可惜,事事总有例外,有些人天生就是捂不热的石头,总是在你心湖平静的时候,“噗通”扔下一块大石头…
那丁薇自己干的腌脏事,没想到居然赖上她家芝兰玉树一样的公子头上了!想起公子那高贵的身份,住在这破山村都是他们祖上积德,怎么还要为一个野丫头背黑锅?
“丁薇,你给我站住!你还敢来府里,真是不要脸了!”香香正想找爷爷说这事,一抬头就看到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薇儿,于是快步就冲了过去。
丁薇回头一见怒发冲冠的香香,忍不住就皱了眉头,若说云家有什么不好,就是这个香香姑娘了。不知她俩是不是前世有什么解不开的仇疙瘩,完全就是相看两相厌,但凡见面没有不吵架的。
以前,她不是讽刺自己饭菜做的不好吃,就是指手画脚说她如何不懂规矩。她看在云伯的面子上也多有谦让,毕竟她也不是傻子。
这云家进来的次数多了,怎么也瞧出些蹊跷。按理说云伯是云家的主子,香香作为他的孙女,自然也是位小姐了,但偏偏做着丫鬟的活计,平日里那些冷脸的护卫也不见得对她如何恭敬,这就有些古怪了。
丁薇闲来无事,曾猜测过香香不是云伯的亲孙女,但她也不是多嘴婆娘,心里嘀咕两句就好,能忍让的时候还是多有忍让。
但谁也不是天生好脾气,更何况丁薇还是个孕妇,本来就烦躁,被招惹的次数多了,难免就厌烦了。
“香香姑娘,你这次又有何赐教啊?”
“你这个贱女人,坏了我们院子的名声,还敢跑来找骂?”香香高声大嚷着,“如今满村全是你跟公子的流言,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攀扯我们公子?”
丁薇垂下眉睫,半点儿不见惊慌,淡淡应道,“我的耳朵是用来听净言的,什么流言与我没多大干系。若是香香姑娘叫住我,只为这等污言秽语,那就失陪了,我该准备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