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泰重重的磕了个头:“下官该死,没有管理好凉城,下官失职,不求县主以及陛下原谅,只求县主能让凉城的百姓活下来,下官万死不辞。”
官腔倒是打得好得很,樊立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余人,不过那些个人都低着头,想看也看不着什么东西,她轻哼一声:“你是该死,若不是我们随行有高手在,只怕是下场凄惨暴尸荒野!”
而百姓们一听是凤阳县主,当即齐声大呼起来:“草民拜见凤阳县主,求县主怜悯,救救我等吧!”
樊立夏看着情绪激动的百姓们,点点头:“想来你们也听闻我的事迹了,既然到了你们凉城,自然会铲除毒瘤,你等且宽心,凉城会好起来的。”
那些百姓早就听闻凤阳县在县主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不缺吃喝,也有人背井离乡的去了凤阳城投奔,他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舍不得祖祖辈辈远走他乡的,如今见到了凤阳县主本人,自然是个个激动,感觉希望又重新燃了起来。
樊立夏重新上了马车:“吴知县,前面带路吧,这些人,还要你给我一个说法呢。”
吴知县立马告罪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
县衙升了堂,将那土匪头子押了上来,吴知县看了那头子一眼,瞳孔微微缩了缩,而樊立夏本来就想看看吴知县是否认识这头子,没想到,果然认识!这吴知县好大的胆!
吴知县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所犯何事,一一从实道来。”
那头子本来看到吴知县还有点横,但是看到边上的樊立夏后,又想起了自己没干好的事,左右都是死,他也就准备来个打死不认了。
“小的张三,因家中贫困就做了那山中霸王,今日正拦路打劫,就遇上了县主,并没有伤人性命。”
樊立夏看他一副抵死不认的模样,鼻端轻哼一声:“你当时拦路打劫怎么说的?男的全部杀死,女的全部抓回去当生育工具,没有伤到我们,那是因为你们功夫不到家,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没有伤人性命?”
那张三似乎是比先前镇定了很多,想必是这一路来已经想得很通透了,他心里在想,反正已经得罪了县主,已经是个死,但是这样的话还能判个斩立决,要是抖出他身后的人,那可就是个求死都不能的结局,所以孰轻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县主,按我朝律例,谋害钦差大臣者,当株连九族。”吴泰道。
樊立夏看那头子抖了抖,然后抬头看了吴知县一眼,樊立夏眯了眯眼睛,那头子眼神里是什么?为什么她觉得那头子眼神里充满了凶狠和警告?或者说威胁?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门外忽然走上来一人,樊立夏看了看,扬起一抹笑意来,来人正是她两日未见的三哥,樊柳申。
樊柳申走到樊立夏身边,低声在她耳边说:“这跪在地上的人名叫刘三,是镇远镖局的人,我见过他们当家的,看起来像是真的草莽之辈。”
樊立夏点点头,对吴泰道:“既然吴知县判决已下,本县主连日奔波甚是辛苦,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将这凉城的大户们都叫上来见个面吃个饭聊个天。”
吴泰看着樊立夏抬脚就走,忙起身恭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