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都觉得新奇,于是都帮忙灌香肠,弄完后樊立夏将香肠扎成了一段一段的,然后用针在上边扎几个洞,排出了多余的空气,一家人看着那一大串香肠,不由得有些新奇,用肠子装肉,樊立夏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一顿家里的晚饭是一直以来肉最多的时候了,几乎都是肉,一家人吃着野猪肉,都赞不绝口,野生的猪肉太有嚼劲了,味道也很棒,饭后,其余人都去做豆腐去了,就留下樊立夏,樊立夏想帮忙,被众人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樊石氏不骂她,她心里反而有些心虚,以往樊石氏阻止她进山,她有千万个理由去说服她,但是现在樊石氏不说她,她心里反而一直在别扭,她看着樊石氏给樊大山添豆子,自从她醒来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立夏,晚饭我吃得有点多,陪我去走走吧。”樊柳元走到樊立夏面前轻声说。
樊立夏看了他一眼,又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樊柳真估计今天哭多了,这会儿就已经有些困意了,樊石氏叫樊柳申带他去洗洗睡,樊立夏回过头,跟着樊柳元走了。
二人就在门口,樊柳元停下脚步,道:“你今日可吓坏娘了,她以为你又出事,哭得都晕过去了。”
樊立夏心里一顿,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子突然就烧了起来,心里莫名的更加虚了,她悄悄地握紧拳头,还好天色已黑,无人发觉她的异常。
“对不起。”樊立夏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声音异常的轻。
“爹和娘看出你很喜欢进山,所以不想阻挡你去山里,但是你每一次进山,我们全家人都高度紧张,我也知道山里有很多好东西,你也可以去,但是,决不能再像今日这样让家人担惊受怕。”
“是,大哥,我一直都太高看我自己了,看到那野猪,只想着能让家人吃到过年,没想过自己打不过它,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樊柳元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已经自我反省了,不由得轻叹一声:“既然你明白就好,这一次,是你欠了方霖一条命,以后要好好感谢人家,人情债,最是难还。”
“是,大哥,我保证,以后在没有绝对的能打死猛兽的能力下,我遇到猛兽一律以自保为优先,绝不会再随便去惹它们。”
自家这个大哥,一向都比较沉稳,有着长兄的风范,樊立夏也一直对他有一丝尊敬,就算她实际年龄比这孩子大了许多。
樊柳元点头:“回去吧,你还有伤,早点休息。”
樊立夏看着他黑暗中的背影,不知为何,一种长兄为父的感觉,就这样住进了心底,她回到屋里,樊初荷也在屋里,见樊立夏回来对她温柔一笑:“被大哥说教了吧。”
樊立夏点头,走过去轻轻靠在她肩上:“姐,你告诉爹娘,我已经反省我自己了,以后在不能确定是不是能打得过的情况下,我只会逃跑,不会盲目的自大了,今天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樊初荷捏了捏她的圆脸:“知道了,我给你铺床,你好好休息,我去帮爹和娘,这几日你就安稳的休息哪里都不能去。”
樊立夏忙道了声遵命,然后爬上床,她是还没有恢复,所以,最好的修养就是睡觉。
“来,我再给你抹一点药膏子你再睡。”樊初荷拿着药瓶坐在床边,樊立夏任由她给自己抹药,然后看着她出门去,心里溢满了感动,这,就是家人吧?
夜里,樊柳真的哭声把和他同屋的两个哥哥惊醒了,很快,全家人都惊醒了,樊立夏和樊初荷都去了他们屋里,只见樊柳真在床上大哭着要四姐要四姐,眼睛都肿了,见到樊立夏就朝她张开手要抱抱,樊立夏鼻子一酸,忙上前去抱住他,轻声安抚着:“四姐在这,真真不哭哦,四姐在这里。”
樊柳真勾着樊立夏的脖子很快的被安抚了,但是只要樊立夏准备放开他,他又惊醒了,然后又哭又闹,最后没办法,樊立夏将樊柳真抱到自己屋里和自己一起睡了,一整晚,樊柳真惊醒了好几次,一直抽抽噎噎的抓着樊立夏的衣服,睡着了也不放开,樊立夏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
黑暗中,她的目光异常的明亮,她这一生,还能有什么不知足呢?
次日天还没亮,五兄妹已经习惯性醒来去锻炼身体了,樊立夏肚子有些痛,就没参加,只是简单的活动下,顺便给他们指导。
“我能跟你们一起锻炼吗?”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樊画眉穿着和平时不一样的轻便衣裳站在院子门口,神情有些紧张的看他们。
“画眉姐,你这是?”樊立夏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樊画眉看着她,神色很是认真:“立夏,我也想锻炼身体,我不想以后嫁给什么高门大户,我只想嫁给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娘的想法你们都知道,但是我不愿意被她安排人生,我想有自己的人生。”
樊立夏听樊初荷说了,下午樊画眉还给她打扇子来着,她打量着樊画眉,见她眉宇坚定,她不由得笑了:“大伯娘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呢,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要气得吐血。”
樊画眉快步走过来:“不,我再也不想听她的安排,整日闭门不出,我已经要疯了,我也想出门,也想有自己的朋友,我不想像大哥一样,读书读得都不会和人交往了,立夏,你一定要帮帮我。”
(/11968/11968865/2833493.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