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脸皮子一抽,听着这话怎么怪怪的?旋即询问:“温尚书,扬州那件事可有进展了?”
温彦宸如实回道:“暂时还没有最新的进展,殿下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太子眉头蹙起,轻叹:“老狐狸藏得深,明面上都是清清白白的,不过可以肯定的事,他确实与私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暂时不能拿他怎么样,也只好从汪海泉身上下手,让他回家呆两个月。”
温彦宸点点头,确实藏得深,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都没能为颜首辅翻案。
太子又问:“温尚书,你是如何发现他与私盐有关的?”
温彦宸回道:“他与两淮盐运使有书信来往。”
闻言,太子微愣,刚要问他既然有书信作为证据,为何不拿书信当作证据让定南侯伏法,可下一刻又想到定南侯行事缜密,不可能再书信上留下什么把柄的,甚至还很有可能不是自己亲笔所书,做不了有力证据。
沉默片刻,温彦宸询问道:“殿下可还有事?”
太子道:“暂无,温尚书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温彦宸颔了颔首,朝太子拱手一礼:“那臣就先行一步了。”说罢,他迈步往宫门口的方向走。
太子也回东宫处理一些事务,这两年,随着他的处事方式越发沉稳,启元帝已经开始慢慢放权,让他批阅一些奏折了,他也忙得紧。
那厢,定南侯因着要回家面壁思过,下朝后就回家,不必到衙署当值,没想到前脚刚进家门口,刑部的官差后脚就到。
看到官差,他眉心一跳,自己明明已经说过,会将次子送往刑部,等刑部查证的,刑部这样火急火燎地上门要人,这是生怕他不会将人交出来?
带头的官差道:“汪大人,刑部刚接到报案,令郎汪海泉与一宗命案有关,还请汪大人行个方便。”
“命案?”定南侯茫然,今日早朝萧御史弹劾他教子无方,可没说过有命案,这还是刚刚报官的,肯定是早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