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儿子,我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坑你?”温彦宸说着,笑容越发温柔慈爱,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言哥儿,你手疼,今天你就不必多写两篇大字了。”
温子言是个不畏困难、有毅力的孩子,听了此言,当即就婉言拒绝:“多谢爹爹关怀,但是言哥儿觉得自己能行。”
温彦宸淡淡道:“你谢我作甚?今天不写,明日补回来便是,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听罢,温子言陷入沉默,心里腹诽道:爹,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彦宸忽然想起那个坚定地将言哥儿护在身后的孩子,神色柔和下来,道:“言哥儿,你那个朋友还挺不错,值得深交。”
自己的朋友得到父亲的赞许,温子言心里也高兴,不自觉地扬起笑容,道:“爹也觉得锦麟很好吗?他读书很用功,为人也正直。”
温彦宸问:“言哥儿,你到书院那么久,就他一个朋友?”
温子言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感觉他最好,与他来往比较密切。”
温彦宸微微颔首,那个叫锦麟的孩子确实不错,言哥儿看人的眼光还可以,知道谁值得深交。
随后,一路上,父子俩谁也没说话。温彦宸闭目养神,温子言想着今日的事。
温府。
秦绾妍看到夫君和儿子今日那么晚回家,有点疑惑,夫君晚归多半是因为公务,可言哥儿是怎么回事?
等孩子进门,她便问:“言哥儿,今日怎么那么晚回来?”
温子言嘴唇蠕动了下,却不知如何跟娘亲解释。
温彦宸道:“你儿子今天出息了,被先生罚留堂面壁思过。”
秦绾妍听后诧异,忙问:“怎么回事?”
“好好跟你娘解释清楚。”温彦宸说罢,将儿子拎上前,不容他退缩。
温子言斟酌了下措辞,而后言简意赅、避重就轻地跟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字不提自己被爹爹打了三戒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