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略显诧异，又道：“自诚明，谓之明；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此话出自何处，又何解？”

温子言几乎不必多想，便脱口而出：“此话出自《中庸》，意思是犹豫诚恳而明白事理，这叫天性，由于明白事理而做到诚恳，这是受教育后的结果。真诚就会明白事理，能够明白事理的，也能做到真诚了。”

秦锦维赞赏地看了眼温子言，又转眼看向自家臭小子，眉梢一挑，道：“臭小子，这回受打击了没有？是不是比你小时候聪明多了？”

秦怀瑾神色微滞，到底是少年心性，就是不服输，笑得蔫坏蔫坏地瞅着自家老爹：“爹，这证明姐夫教导有方，哪像您教子无方。”

话音刚落，秦锦维脸皮子一抽，这臭小子竟然把自己也拉下水，分明是这臭小子懒，还要赖自己教导无方，自己当初拿着藤条追着他念书都没能抽掉这小子的懒筋。

秦绾妍低笑出声，这蠢弟弟在爹手里吃了那么多亏，还不学乖，现在爹跟着丢人，回头爹就能让他哭。

“外祖父，这不是爹爹教的，这是先生教的。”温子言说罢，便仰头看自家貌若天仙的娘亲，明亮的双眼忽闪忽闪的，透着一股机灵劲。

秦绾妍见了，脸上笑容越发温柔，这孩子聪明招人疼，分明是温彦宸教的，却把功劳推给先生，也让爹有了台阶下。

秦锦维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慢悠悠道：“为父当初给你请的，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先生，你还学不会，那就证明你笨。你这手字也不过关，依为父看，你还是抄两百篇大字练练字吧，省得日后跟人家说为父教导无方。”

秦怀瑾脸色一滞，吃瘪地看着父亲，他这回似乎又一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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