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妍笑问:“事实上,没有你跟长平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确实比我说的要复杂一些。”温彦宸勾唇淡笑,迈步到她身边,拉着她坐下,仔细跟她道,“长平跟了我那么多年,对我忠心耿耿,我又岂会轻易处罚他?赵运使便是没死,短时间内我也不能拿定南侯怎么样,都坚持了那么久了,心态放平,一步步来吧。”
秦绾妍听了,蹙了蹙眉头,疑问道:“他们不是有书信往来吗?那些书信不能作为证据?”
温彦宸含笑摇了摇头,道:“定南侯做事素来谨慎,又岂会用他自己的笔迹来与赵运使通信,让人轻易有机会抓住把柄,他都是仿了别的笔迹写信。”
闻言,秦绾妍眉头皱得更紧,又问:“那怎么将这罪名扣到他头上?难不成还还他逍遥法外?”
“让他逍遥法外是不可能的。”温彦宸摇头失笑,接着说,“无论他现在是否弃车保帅,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暂时动不了他。而且皇上容不下他,就算他不会因私盐一事遭殃,也会因别的事,绾绾可还记得我们来扬州的目的?”
秦绾妍点了点头,她自然记得,他们来扬州,还为了颜家的事,看看此事与颜家灭门有何联系。定南侯与扬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赵运使的夫人还是定南侯的远房表姐,定南侯未上京任职之前,就是在扬州安家的,祖籍也是扬州的。上京任职后,赵运使便是定南侯留在扬州的一枚棋子。
沉默片刻,她又问:“你这些日子都在忙私盐一事,可有查到有何关联?”
温彦宸眸光沉了沉,缓缓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查探,也有新发现,江都县的上一任知县,是颜首辅的门生,且与颜首辅师生关系颇好,却因贪墨被削除官职,判流放千里,却在流放途中身亡。”
听罢,秦绾妍愕然抬头看他,扬州私盐泛滥,上一任知县估计不是替死鬼,而是暗中查私盐的事,挡住那些人的路,才被栽赃陷害。好巧不巧,还是颜首辅的门生,那他们就不得不多想了,尽管颜首辅的门生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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