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显,盐课有问题,就会影响税收,而他是管两府钱粮税收的,这不但会影响到他的考评,也会影响到国库,此事他非管不可。
赵运使听了,脸色沉了沉,旋即颔了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一道前往。”
柳参政作了个请的动作:“请。”
“柳参政,请。”赵运使也客气回应。
俩人一同踏入江都县县衙,心情却截然不同,赵运使为自己的项上人头而担忧着,也不知若是温彦宸查到他头上时,京城中那人能否保住他。而柳参政内心比较平静,毕竟他没有参与到私盐一事中,就算被波及,也只是被贬官,不至于乌纱帽不保,现在积极配合,还有可能算一番政绩。
俩人进去后,发现不但温彦宸在,就连孙知府也在,俩人正与温彦轩说着私盐一事。
温彦宸看到来人并不意外,他早已料到他们二人会来找自己,赵运使是因为害怕,而柳参政则是为自己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将功补过。
柳参政佯装惊诧,问:“温大人,听闻扬州出现私盐了?”
温彦宸轻轻颔首,如实答道:“正是,今日温知县率领衙差前往盐场,就发现以张家为首的不少盐商夹带私盐,看情形已不是第一次。”
“竟有这种事?!”柳参政倏然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赵运使,“赵运使,盐业是你的管辖范围,你先前可有收到风声?”
赵运使心中正酝酿着如何发言,就被柳参政这一惊一乍的打断了思路,面色不大好看,但也只能绷着脸,轻叹了声,惭愧道:“我若早知此事,就能下达公文让孙知府以及温知县,联合府衙一起彻查此事了,都是我监管不力啊!”
温彦宸听了二人的对话,淡漠的眸光从孙知府、柳参政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赵运使身上,却未置一词。
孙知府被他盯上时,略微有点紧张,但想到自己没有插手私盐,只是曾受过好处架空温彦轩的权力,但这个温彦宸可没证据,奈何不了他,现在只要他加入温彦宸的阵营,方可保平安,便又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