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使轻叹一声,道:“你说我还能有什么烦心事?”
贺御史听后微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他,意在询问。
赵运使见状,也不与他绕圈子,道:“扬州城内不少人都因这温大人提心吊胆,他皇上特派来扬州体察民情的钦差,却又没做什么,只是去了村庄视察,其他时间都在玩乐,也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贺御史怔然,这温大人都是带着妻子寿阳郡主吃喝玩乐,现在寿阳郡主几乎每日都被扬州城内的官夫人以及有头有脸的商人太太邀请,都在吃喝玩乐,要说做什么,温彦宸应该早就做了。
他沉吟片刻,道:“听闻前两日,这温大人还让孙知府多多关照其弟温知县,还为了温知县赴了几次酒局,都是为了帮温知县疏通关系,应当是没有其他特别的目的。”
赵运使望着香炉中冉冉升起的檀香,缓缓道:“话虽如此,但此人城府极深,不然也不会二十来岁就做了户部左侍郎,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赵运使说的是。”贺御史颔了颔首,又道,“对了,听内人说,寿阳郡主与李员外家的王氏走得比较近。”
赵运使轻嗤一声,语气间透着不屑:“寿阳郡主是个没什么脑子的,需要人捧她的臭脚,那王氏懂得投其所好,哄得她高兴,无知妇人而已,不足为虑,只要温彦宸没其他目的断了咱们的财路就好。”
贺御史心中也不屑,寿阳郡主贵为郡主,竟与一个商贾人家的太太走得近,着实有失她郡主的身份。
王氏一个只知油腔滑调哄她高兴,借着她来出风头争面子的人,夫家是商人,对她的丈夫仕途毫无用处,聪明的人都知道与官家夫人交好,难怪京城里那些人都说她没脑子,只是空有美貌。
须臾,贺御史转移话题:“赵运使,咱们再来一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