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宸有点疑惑，但也配合着她的动作，微微弯下身子，温柔含笑与她对视，看着她跟只小花猫似的，再次忍不住笑了出声，平时看她妆容精致，十分注意仪表，倒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

透过他的眼眸，秦绾妍看到自己脸上多了两黑漆漆的两道杠，倏然瞪大眼睛仔细瞧瞧，似乎是用毛笔画上去的，不由愣了愣。

她在想人物关系网的时候，中途思路闭塞，有点烦躁，估计是那时候拿着毛笔乱转，不小心画上去的，当时也没留意到画花了脸，就连衣袖上也沾了点墨水。

温彦宸瞧着她呆愣愣的神情，凑近她，在她额上落在一吻，柔声道：“绾绾，我让丫鬟打水进来给你洗一下脸。”

秦绾妍忙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丫鬟就打了盆温水过来，原是要端进来的，但温彦宸亲自出书房门口端进来，倒是让丫鬟有点受宠若惊。

温彦宸湿了帕子再拧干，然后给秦绾妍擦脸上的墨痕，但墨迹已干，没那么容易擦掉，想用力点，又怕弄疼了她。

过了片刻，秦绾妍问：“擦干净了没有？”

温彦宸摇了摇头，道：“还没，再等会儿，墨迹干了，比较难擦干净。”

秦绾妍神色一度，郁闷道：“那你用力点擦，不然擦不干净的。”说着，她又补充一句，“我不会疼的。”

听罢，温彦宸这才适当加重了力道，把她那张小花脸擦干净，但是妆容也花了，只好帮她把妆容卸掉，铅华尽褪，露出那张不施粉黛，却娇妍动人的脸蛋。

十六岁的面容，即使已嫁作人妇，也略有些稚嫩，看着眼前这张宛若初初盛开的娇花一般娇妍的脸蛋，温彦宸有些心梗，总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了。

秦绾妍被他一瞬不瞬地望着，以为擦不干净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问道：“怎么样，擦干净了吗？”

“干净了。”温彦宸颔首应了声，而后将手中的帕子放下，转而去牵她的柔荑，“绾绾，我们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