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摇头失笑,如果可以的话,她又何尝不想将休书给周氏?
见她笑了,孙嬷嬷更是疑惑,接着问:“夫人,您笑什么?”
傅氏回道:“哪天休了周氏都可以,但唯独今天不行,彦轩今日启程到江都县上任,又马上休妻,对彦轩影响不好。”
孙嬷嬷听后恍然,前脚去赴任,后脚就休妻,还在同一天进行,这还真的不好,外人会恶意揣测他们家二少爷,一个不小心就有损二少爷的名声。为官者,对名声的要求颇高,若是名声毁了,不利于日后的升迁。
须臾,孙嬷嬷又问:“那夫人又为何解除二少夫人的禁足,还允许她出门?继续禁足,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是更好?”
傅氏眼底掠过一丝狠色,嘴角微微上扬,笑得耐人寻味:“不解除禁足,哪有机会给她作天作地?”
孙嬷嬷听后,马上恍然大悟,他们家夫人出身大家,治理后院的手段是有的,只是多年来从不屑用那种手段,这次为了二少爷能帮摆脱二少夫人,娶个贤惠的姑娘相伴终生,做了一次恶人。
现在夫人给了二少夫人自由,让二少夫人有机会犯错,就算没犯错,夫人也会给二少夫人犯错的机会,只要犯错就能休妻,将温家二少夫人的位置空出来给贤良淑德的姑娘。
孙嬷嬷由衷道:“还是夫人高明。”
傅氏轻声叹息一声,道:“我原没想过使这些腌臜手段去对付一个晚辈,以前也没用过这些手段去算计,今日却用了。”
孙嬷嬷却觉得她做得对,对周氏就该如此,便道:“夫人,这怎能说是腌臜手段?您这是为了这个家好,像二少夫人这种人,留下也是个祸害,现在她虽然没酿成大错,那以后呢?以后二少爷飞黄腾达,也要一个贤惠的妻子做贤内助,不然后宅不宁会影响前程,孙少爷有这样的娘亲,也会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