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见闺女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是害羞了，不由嗔怪道：“你这丫头，娘就说两句你就羞成这样，以前带着你弟弟逛青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不好意思？”

秦绾妍抬起头来，略显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以前自己做了什么娘亲都了如指掌啊。

“你还真以为你们做了什么，为娘都一无所知？”晋阳长公主摇头失笑，“每当我想将你们姐弟俩逮过来教育的时候，都是你爹替你们求的情。”

秦绾妍微微怔愣，有些事父母知道但却没管，那是因为信任，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自律的人是不必管的，有时候父母管了，他们可能会叛逆，跟父母对着干。

须臾，她低声回道：“娘，去青楼跟这个不一样的。”

晋阳长公主瞪她：“意义不一样，性质还不都一样？”

秦绾妍一时语塞，性质似乎是一样的，但青楼也分三六九等的，她和怀瑾只是单纯看过花魁弹琴唱曲，都是一些卖艺不卖身的雅妓，还能与达官贵人吟诗作对，可见是颇有才华的，只是出身低微造就了她们凄惨的命运。

见她对这个问题难以启齿，晋阳长公主也没有揪着不放，转移话题，语重心长地叮嘱：“绾绾，做后母不容易，虽说那孩子乖巧懂事，也很喜欢你，可你也得时刻谨记，你不是他的生母，有些事可别管得太严，让彦宸去做就好，否则别人要觉得你苛待他。”

秦绾妍点头回应：“娘，我知道的，您放心。”

晋阳长公主忽而轻叹一声，语气中透着惋惜：“彦宸看起来还不错，性子也沉稳，怎的就弄出一个外室子出来。”

秦绾妍脸色微微一滞，斟酌了下言辞才回应说：“娘，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不畏人言，肯对这个孩子负责，就已经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了。”

“也是。”

晋阳长公主再次叹了一口气，这女婿各方面都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个外室子。但一个有权有势、二十几岁的男人，若是从未有过女人，那肯定是不正常的，女婿的过去他们管不着，但日后好好对她闺女就好。